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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10-28 00:14

[都市]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全)-4-6

  

013:诉说衷肠(1)

013:诉说衷肠(1)浩天把圆柱子从范霞身体里拔出来,范霞口气深沉地对他说:“浩天,你说你从小时候就爱上我了,我听了真比吃了蜜还甜。既然你真心爱我,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你想说甚就说吧,”

浩天揣着舒霞的圆润的手说,“你不要多心,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你也看出来了吧,仙梅今天一见你就没魂了。你知道不知道是因为甚吧?我曾经给她说过你,她看了你的照片没看对,可是今天一见你就迷了。”

范霞边说边看浩天有什么反应。

浩天见范霞说话的时候,心事很重,搁在范霞大腿上的圆柱子一下子就开始变软了。

他爬起来,看着范霞的放着光泽的脸说:“你怎么就想起来给我说她,是不是你想把我打扫起身?你是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就不知道?”

“唉,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真麻烦!我跟你好几年没见面,只是在电话里说话,在网上聊天。你先跟我说要回咱们村租赁承包土地,我以为你是故意逗我开心。可没想到你是真的,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畅玉?你想他才比你小2岁,还没娶过媳妇,畅玉如果因此恨了我,我心里能好受么?人做这种事情就叫亲情约束住了。

“你在电话里‘老婆老婆’地叫得我好高兴,可过后一想,我不能糊涂。我知道你是个‘馋猫’,回来以后肯定会缠我。这就想起个给你说对象。现在想起来,我真庆幸没给你说成。我还奇怪这件事情就像中间有什么在作怪,不然,仙梅看照片怎么就能看不上你,还跟畅玉谈起了恋爱。

“说句真心话,我要是给你说成仙梅,你不理我了话,这回见了你,我能心难过死。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怕。我是个遭际不好的人,说起来我心里的苦,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要是不理我的,再给上我一次打击,我真会奔溃的。”

范霞说到这里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担心,只要你心里有我,不抛我,我谁也不会找的。我要是找别人,回咱们村里干甚?我对仙梅说帮她花钱买工作,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说的。可仙梅她误解了,她可能以为我看对她了。她年轻漂亮,是有些优势的,可她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我有一个大学女同学比她漂亮得多,追得我也不是不紧。那个女同学我还没找,你想想我还找个她?”

范霞听了浩天这番话,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可心底里还有麻烦事在困扰着她。

范霞凄楚地看着浩天,浩天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急切地问:“你怎么还是不高兴,你心里到底有甚难为的事情?是不是你怕仙梅因为见了我有了意就跟畅玉吹了?吹就吹了,畅玉不愁找一个好的。他现在大学还没毕业,等毕业了找下好工作,不愁找个好的。我觉得仙梅今天的表现挺不好?太势利了!”

“你要是不跟她接茬,她也不会跟畅玉吹的。仙梅也不是很坏的,畅玉爱仙梅也是爱得不行,吹不了。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也不担心了。可有一件事情,压在我心头好长时间了,一直不敢跟你说。这件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的,我觉着不如早点说了好。”

范霞说话的时候满脸忧郁。

“你要是相信我真心爱你,你就说出来,要是不相信,就不要说。”

浩天说一出口,怕范霞有些不理解,亲了她一口补充说,“不管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我肯定会理解你,原谅你。其实,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找了一个不称心的男人,为了儿子畅玉你凑合着跟他过到现在,也真的够意思了。你样样都好,追求你的男人必定是一群一伙的,你跟别人男人有过些关系那也是很正常的,只要我回来以后你不再继续跟他们来往,以前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你真是大度,我真的幸运,”

范霞心花开放,她觉得浩天是个心胸开阔的男子汉,于是如实地对浩天说,“我跟乡长赵昀的事情,也不知有人跟你说过没有?我是想告诉你,我是迫于无奈。”

“我能理解的,这毫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浩天发现范霞说话的时候,不住地观察他,怕他不高兴。

范霞遂接着说:“赵昀当了乡长以后,我已经是乡妇联主任了。他一有机会就挑逗我,我不理他,他对我倒是没怎么样。可他多次旁敲侧击威胁刘瑾,意思是刘瑾不要再跟我好。可刘瑾哪里怕他,那时,刘瑾已经是咱们村的党支部书记。谁想过了半年,赵昀背后操作选举,选举的时候,一下就把刘瑾给选下去了。刘瑾被选下去以后,心里不平,就跟人出外做买卖去了。走的时候他跟我说,挣了钱他很快就回来,谁想他一走就走了个一挂面。有人说他不回来肯定是在外面找了对象成了家。刘瑾走的那年32了,就是因为我,他一直没找对象。可最近两年,有人说刘瑾不在世了。”


013:诉说衷肠(2)

013:诉说衷肠(2)浩天听范霞说刘瑾不在世了,感到很惊奇,回忆道:“有人说刘瑾不在世了,有甚根据?”

“前年邻村有个人从外地回来,在跟人们闲聊的时候,说他当年在原路市见过刘瑾。当时,刘瑾跟他说做买卖赔了钱,连买车票回家的钱也没有,找下个打工的地方,挣上几个盘缠路费就回来。这个人说,刘瑾当时没有一点儿想留在外面的意思,要是活着的话,不可能没有一点儿信息,很有可能是叫人暗害了。”

范霞说着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不瞒你说,刘瑾是我那个时候心里最惦挂的人,要不是刘瑾走了不回来,赵昀说甚他也霸不上我的。就是你18岁那年回来那次,我也不会跟你好的。其实你14岁那年,我不答应你,也就是因为我心里只有刘瑾。”

“这个我能理解,可你刚才说赵昀霸上了你,是不是说你不愿意又不敢不依从他,是不是?”

浩天的口气变得很硬。

“你是精明人,你知道现在有权有钱的人,他要是谋住你,你惹不起不说,躲也躲不过。你依从了,能沾光,你不依从,谁知道会怎么欺害你。”

范霞是无可奈何的口气。

“怕他个俅,你才不信他一个乡干部就这么厉害?你越怕他,他越厉害,你要不怕他,他比鬼灰。”

浩天说着坐起来,把拳手攥得紧紧的。

“你不要冲动,赵昀是地头蛇,谁不怕?你刚刚回来,没权没势,怎么能敌得过人家,你要听我的,慢慢来。你得摸清情况再想办法,千万不要乱来,你要是乱来,我就没活头了!”

范霞也坐起来抓住浩天的手央求道。

浩天一把甩开她的手说:“那你莫非还要跟他来?”

范霞见浩天有些生气,着急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会想办法躲开他的。我只是说你不要冒冒失失地惹他。”

“我怎么会冒冒失失,你以为我是那种冒冒失失的人?”

浩天这话一出口,看见范霞急得脸色都变了,方觉用这样的口气对范霞说话不好,同时想刚才的确是有点冲动了,于是缓和口气说:“你不要怪我,我真的是太在意你了,我会看事做事的。”

“这就对了,赵昀是乡长,咱们租种地还得靠人家,既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范霞恳切地对浩天说。

“也不是低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浩天以锐利的目光看着范霞,他意识到要想跟范霞发展关系,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不仅要顶住舆论,还得战胜对手。

此时,他忽然想起仙梅发来的短信一条也没看,于是对范霞说:“咱们睡觉吧,都也累了。”

“我也正想说这个话,那你到东面的卧室睡去吧。”

范霞正想一个人再好好理一理乱了的思绪。她现在不再为畅玉知道她跟浩天的关系担忧了,他担忧起浩天和赵昀为争她闹出大事来。她知道,浩天不跟畅鸿运一样,一味让步,可是赵昀不是好惹的,跟他对着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能不能想个万全之策。

浩天到了东卧室,范霞穿好衣服,跟到东卧室安顿浩天睡下,才又回到北面的卧室拉熄灯睡下。

范霞睡在床上,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就像三国时候的貂蝉一样了,一边是董卓,一边是吕布。她现在是脚踩着两只船,从眼下看这两只船不踩哪一只也不行,可要踩好踩稳,必须好好儿拿心,而且她相信自己有踩稳这两只船的本领。等过上一个阶段,再完全上到浩天这条船上。

浩天睡下以后,在被窝里打开手机看起了仙梅来的短信。短信其实并没有说什么过火的话。先是一个“你好!”

接着是“恕我失礼!”

继而是“不要误解!”

“天知我心!”

浩天看了短信,很是感动,虽没有直言,但是用意分明,因此很佩服仙梅的文雅和智慧。

他觉得这样又礼貌有水平的短信不回复,实在有失体面,于是回道:“因调在静音方才看到,迟复见谅!”

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了——“惊喜!”

浩天看了禁不住又回:“致谢!”

马上又收到——“受宠若惊!”

浩天发觉他要是不停地恢复,对方也会不停地回复,那样误解会越来越深,于是把手机关掉睡了。

原来,仙梅见了浩天心里的确有些迷乱,但回去吃了饭以后,渐渐地感到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失态。

冷静下来以后,她告诫不宜着急,越是着急越坏事。她想必须继续保持与畅玉的来往,然后仔细观察浩天,如果浩天对自己有意,再疏远畅玉,如果没意,就继续跟畅玉谈。

于是她发短信试探浩天,可是发了好几个,浩天都没回,她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正好畅玉来了短信,看了畅玉的短信,觉着他生气是很正常的,不生气反倒不正常,于是赶紧回复,向畅玉道歉。两个一来一往发了不停地发,渐渐地畅玉的顾虑消除了,聊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

就在两个人互发短信的时候,仙梅忽然接到了浩天的回复短信,可她发出“受宠若惊”后,浩天再没有回复,遂又责备自己话说的不妥,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014:美貌吸引(1)

014:美貌吸引(1)在回到古杨村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内,浩天深切地意识到,新的生活已经开始,面前横着许多矛盾需要解决,耕种土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深入了解村子里的各方面情况,要交朋结友,要跟周围的人处理好关系,所有这一切,都是重新开始。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早点的时候,范霞母子的心情都比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好了许多。

太阳光芒万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玻璃明晃晃的,三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喜悦,心中的烦恼,在太阳亮光的照耀下仿佛无法存在似的。

“畅玉开学还有多长时间?”

浩天在饭桌前问畅玉。

“8月10号开学,十来天了,我在开学前跟你把租赁承包的土地落实下来,”

畅玉看了看母亲,回头对浩天说,“叫仙梅也来跟咱们帮忙吧,她是学会计专业的,记个账应该是拿手的。”

范霞瞅了畅玉一眼,对浩天说:“不必用仙梅,畅玉也不用参与了,快开学了,让他好好儿看上几天书吧!”

“我怎么就不用参与了,你就知道让我看书,参加一下实践活动也是不可少的,我要参与!——你叫浩天说说,应不应该参与?”

畅玉把脸朝向浩天说。

浩天先瞟了范霞一眼,意思是不要制止这种事,然后对着畅玉说:“参加是对的。”

“那你参加就参加吧,不要叫仙梅了,今天是签个合同,合同也都写下了,写个字就行了,用仙梅干甚?”

范霞心里想的是尽量叫仙梅和浩天少接触。

“仙梅相跟上,参与进来,也坏不了什么事情吧?”

畅玉显然是想叫仙梅参加。

“参加就参加吧,参加上好,畅玉在家也呆不了几天了,正在谈恋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做点事情正好。”

浩天支持畅玉。

范霞见浩天也同意了,虽然心里挽着疙瘩,但知道拗不过畅玉,加上浩天替畅玉说了话,没再表示反对,但也没说同意。

“我说吧,浩天今天歇一歇,明天咱们一起出动。有几家人家还没有完全答应,你们去了怕不好解决,弄僵了反而不好。要去咱们在晚上去最好,这会儿去主事人大都下地劳动去了。”

范霞擦了擦嘴说道。

“不是早就都说通了么,怎么就有了问题了?有在的,有不在的,不也得跑几天。再说浩天也到人家里熟悉熟悉,算是一个村里的人,户口还在,地还在,可是走得生了。你也给上我们一点机会,让我们锻炼锻炼,不要甚事也是你一包在内。”

畅玉笑呵呵地跟母亲说。

“我是怕你们被有些人顶了,再返回头来僵住,不好回头,照这么一说,你们就去吧!碰不上钉子更其好,要是碰上钉子,你们签不了就不要签了。”

范霞见儿子口气挺硬,还是勉强同意了。

“我跟畅玉今天出去,主要是看一看,能签就签,不能签就不要签,挂上个签合同的名,到人家里,也有个说上的。”

浩天用恳切的目光看着范霞说。

“好了,去吧,也对,不然浩天呆在家里也没事干!”

范霞这才很痛快地说道。

吃完饭,畅玉叫上浩天到大路上等仙梅。他俩刚走,范霞就把家门大门锁上,要到乡政府去。

仙梅骑着自行车,早来到大路口了。她今天穿着一领白色半袖衫和一个黑色超短裙,肉色丝袜光溜溜的,两条美腿叫人一览无余,不穿丝袜的裸露更加诱人。

她把自行车打在路边,自己站在小柳树旁,手里玩弄着柳树叶,显出一种十分娇美的姿态。畅玉远远地看见中意的美人,乐得心“蹦蹦”直跳,浩天也被仙梅吸引得直了眼睛。

当浩天和畅玉走到跟前时,仙梅注视着他们,嫣然一笑。

浩天没说话,一双眼睛凝视着仙梅,仙梅顿觉脸上发烧,她极力平静自己的心情。

畅玉并没有留意浩天和仙梅的眉眼传情,他到路边给仙梅推起自行车带路,浩天对畅玉说:“这就对了,拉马拽蹬,虔诚恭顺!”

“你真有眼光,怪不得敢从城里来到乡里耕田种地?”

仙梅一下便找到话题,话说得幽默得体。

“耕田种地是世界上最原始最伟大的工作。”

浩天瞅着仙梅那两条足以让人陶醉的美腿说。

仙梅敏感地体会到了浩天对她的关注,心潮激荡,面绽桃花,但显得很稳重。

畅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只是稍微有点不畅,这是因为他昨天被仙梅说得心里很踏实了。仙梅不让他豁达一些,不要小肚鸡肠,并且再三告诉他,假如以后有帅哥和她说话,千万不能恼怒。

畅玉推着自行车一直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听仙梅和浩天的对话。

仙梅偶尔看上一眼浩天,发自内心的喜爱,无法遮掩地显现出来,浩天清楚地体会得到。


014:美貌吸引(2)

014:美貌吸引(2)走了一段,畅玉推着自行车向左转,进入了正街。

古杨村的主要街道非常规整,村里人把东西最繁华最宽阔的路起名正街,以正街为界,街北称为“北头”街南称称“南头”紧靠正街北的中心位置是戏场,戏场西端是坐西朝东的戏台,东端靠北的位置上,是假山和明水泉。在假山和明水泉北侧有一个新修的凉亭,凉亭是仿古建筑,基座同时是一个小房子,里面放着水泵,是村里安装自来水时专门修的,既实用又有装饰作用。

假山南面有一颗高大苍老的古杨,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假山北面是乡政府大院。

戏台北侧有三排杨树,是二十多年前栽的,有着浓密碧翠的枝叶,既为戏场增添了风景,又能为看戏的人们遮阴蔽日。

戏台背面是门市、诊所和村委会大院,大院里有村党支部村委会办公室以及党支部活动室和图书室。戏场西北角是学校,学校开着南门,校门前就是戏场,校门斜对戏台仅二十米。

北头的街道不多,有两条东西街,一条称作教堂街,一条称作新建街。教堂街在学校前面,新建街在学校后面。教堂街和新建街中间有两条路,一条叫通顺路,在西面,一条富裕路,在东面。通顺路和教堂街交界处是假山和明水泉。

南头的两条东西街,分别称作南街和北街,五条南北大路,分别称作中路、东路、西路、大路、边路。中路居中,直通南门,虽然宽阔,却不是村子的主道南北。主道是东城墙外的路,称作大路,修成柏油马路已经两三年了,向北直接通向正源市。边路是指西城墙外下一条路,三四米宽,是五条路中最窄的一条,行走的人相比较是最少的。东路和西路比中路稍微窄一些,分别居于中路与大路之间和中路与边路之间。正街横亘在村子正中间,通往原田县城的柏油路从正街穿过。

浩天看着由土路变成柏油路或水泥路的街道,对畅玉和仙梅说:“咱们村距县城和市里都不远,照最近几年这么发展,将来比县里和市里居住条件也要好,空气新鲜呀!你们说是不是?我回来耕田种地,难道不是好事么?”

“谁说不是好事?你的确有眼光有魄力!”

仙梅高兴起来说话的声音特别动听,简直就像百灵鸟。无怪乎范霞要给浩天说仙梅,浩天心下想这仙梅真的挺优秀的,昨天晚上初见他的时候,她是一时有些不适应,有些拘谨,才显得就不够大方自然。

畅玉推着自行车从正街向西行了大约200多米,然后向北折去。有几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在戏场里玩耍,孩子们见了他们,都跑过来看他们。仙梅认识其中的一个孩子是她的同学刘花花的,于是问那个孩子:“小真,你妈在不在家?”

“在!到我们家去吧!”

名叫小真的孩子说。

“这小家伙行,还挺懂礼貌的。”

浩天看了一眼说话的孩子,然后看着仙梅说。

仙梅被浩天那双眼睛一看,心里便会泛起一阵波澜。她投给浩天一个妩媚的笑。走在前面的畅玉全然没有发现。

畅玉要把浩天和仙梅先领到胡娟家,仙梅要先去刘花花家。畅玉遂掉过自行车向西面戏台那边走去。

浩天看见戏台彩柱画檐,古色古香,颇有气势,十分壮观。于是问畅玉戏台是什么时候重新修盖的。

“去年修的,”

走在浩天身边的仙梅没待畅玉开口就回答了。

畅玉回头看见仙梅离得浩天很近,胳膊几乎要挨住了,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但还是克制了一下。心中方想起母亲不叫仙梅来是对的。他隐隐觉得仙梅的确对浩天有好感,心下遂生出了要防范的想法。

浩天赞赏道:“比原来高大气派多了!”

受着就大步向戏台走去。

仙梅没有跟上,走到畅玉身边拍了一下肩膀说:“我推上自行车吧!”

畅玉心里一乐,觉着仙梅还是跟自己贴近,于是说:“就我推吧。”

浩玉走近戏台,仔细端详着说:“材料全是钢筋水泥,没用一点木料。”

然后就把目光投在了正面用隶书写着的“古杨村戏台”几个大字上,又见前台两边红柱上刻有一副楷体对联,回头问畅玉说:“这字是谁的?”

“是我爹写的,写得怎么样?”

仙梅很自得地说。

浩天惊奇地说:“啊呀!你爹厉害呀,写这么好的字?”

“是么,可我爹说他的字一般。”

仙梅故意这样说,为的是引出浩天更多的话。

“那是他谦虚的缘故,你爹是作甚的?”

浩天忽然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杜老师的女儿?”

“你这才想起来?你上六年级的时候,我上三年级。”

仙梅伸出3个手指在浩天眼前一晃。

浩天看见仙梅的手指,这才发现那手纤细而圆润。他差一点伸手抓住那只可爱的小手。

“你是不早认识我了?”

浩天指着仙梅的鼻子问。

“我也是昨天晚上跟我父亲说起来才想起来的,我父亲对你父亲非常了解,说他是个有胆量有见识的人,也喜欢写毛笔字。”

仙梅说话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

“原来是这样的?告诉你吧,我的字也写得不错,我还喜欢对联,也是受了我爹的影响!”

浩天说着用手指着戏台柱子上刻上去的对联说,“这幅对联不仅字写得好,对联也编得好。”

浩天说完就念起了对联:“丝竹婉鸣,假山静望,喜神情毕肖;鼓锣欢奏,碧叶轻摇,期家国长兴。”

浩天见畅玉略有些尴尬,于是对畅玉说:“畅玉,你研究过这幅对联没有?”

“倒是想过,没研究通,还是叫仙梅给说一说吧。”

畅玉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仙梅。

仙梅于是弯着对联说:“上联是写戏,下联是写村。上联说,丝弦发出幽婉声音,假山静静地望着戏台,为演员演得栩栩如生而高兴;下联说,锣鼓奏起欢快的旋律,碧绿的树叶轻轻地摇动,期望家乡和祖国都永远兴旺。”

浩天目不转睛地看着抬头挺胸的仙梅,觉得仙梅不仅漂亮,而且很有内涵。


015:无所顾忌(1)

015:无所顾忌(1)畅玉见仙梅跟浩天聊得亲热,悻悻地推着车子快步向刘花花家走去。

仙梅见畅玉走得快了,也放快了一些脚步,浩天跟在最后欣赏着仙梅的娇姿美态。她看着仙梅走路的样子特别优美,低声自语道:“这仙梅真比得上范霞,要是真能跟畅玉找成,婆媳两个可真是相印生辉了!”

畅玉先一步进了花花的院子,把自行车放在门洞,不见有人出来打招呼,但能从玻璃上能看见里面有人,回头见仙梅和浩天进了大门,招了招手说:“我先看看家里谁在。”

畅玉一进家,吓了一跳,乡卫生院的郑武勇,背对着门坐着,头扎在花花两腿间鼓捣,花花嘴里说着:“还没看见?”

畅玉一时尴尬,走不是走,在不是在,正要返身出去,仙梅先把门打开让浩天先进她也随后进来了。郑武勇这才回过头来,只见头上直冒汗。

花花睡在炕上,盖着一块儿毛巾被,两腿白胳膊和两条白小腿露在外面,肉白肉白的花花浑身仿佛尽肉没骨头。

三个人一时都傻眼,不知道该问什么。花花抬头一看是仙梅,忙哭丧着脸说道:“仙梅,你看这个瞎圪泡把我弄成个甚了,打针把针头也给我丢在里面了,我活不成了!”

说完,泪水就“哗哗”地流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弄在哪里了?”

仙梅有点莫名其妙,见花花哭了,急切地问,“郑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叫我来给她看病,说下面痒痒的不行,我把药打进去,拔出来,针头夹在里面了,我给找了半天没找出来。我这眼睛不好使,你快帮我给她找一找吧,这可是人命关天呀!”

郑大夫慌慌张张地对仙梅说。

“快打120,这样可真是要出人命了,”

浩天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打。

“不能打120,不能打,我死也不打。我死了你们也不要说我是怎么死的,我这辈子尽做灰事,尽遇圪泡。”

花花摇着手,急忙说。

“你疼得厉害不?疼得厉害可是不能拖延!”

仙梅捉住花花的一只手问。

“疼是不疼,瞎圪泡是眼睛瞎看不见,仙梅你给我看一看吧!”

花花用祈求的口气对仙梅说。

“你听我说,咱们还是打120叫县里的大夫来看个对,”

仙梅说着回头看着郑大夫,“你说呢,郑大夫?”

“我也是说打120,死活不叫打,又怕花钱又怕羞,坐下这灰事了,我说吧还怕甚羞,怎么也是命要紧吧!”

郑大夫说。

“不,不用叫,我觉着能找出来,是瞎圪泡看不见,你看肯定能看见的。”

花花坚持不叫打120.仙梅着急地问郑大夫:“你说,到底怎么弄?”

“那你就帮着我看看,我是怕进了子宫壁。”

郑大夫说着从电热杯里倒在脸盆里一些水,让仙梅洗手。

仙梅洗过了手,郑大夫给了她一副手套戴上,他也把手洗了一下,换了一副手套,就上炕了。

郑大夫在扩阴器涂上润滑剂,插入阴道,花花哆嗦了一下。

“是不是疼了?”

仙梅惊奇地看着花花每一根毛的阴部,见花花哆嗦,赶紧问道。

“拿疼了,是不是好活的抖了,”

郑大夫取笑道。

“就叫你个圪泡抬成这个样子,丢人败兴,你还嘲笑起我来了。”

花花躺在那里骂道。

站在地下的浩天和畅玉从来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事情,又为花花担心,又觉得好笑。

郑大夫撑开阴道叫仙梅拿手电照着里面看,仙梅跪花花两腿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见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于是说:“没有,肯定没有,要是有的话,哪能看不见?”

仙梅继续观察着,怎么看也没甚东西,于是坐起来问郑大夫:“我倒是想知道,你打针的时候,用的是什么针管,什么针头。”

郑武勇从药箱里取出个大针管来让她看:“就这个针管,我在针头上套了个帽子,怕不小心扎给一下,打完拔出来一看,帽子没有了,针头也没有了。她里面吸力大,我怕吸进子宫里。”

“荒唐,咋能吸进子宫里,我看吧是,你连针头也没安。你好好想一想,安了没?”

仙梅追问郑大夫。

郑大夫摸摸头:“我想一想,按说不可能没安针头,我把洁尔阴水水抽进去,心想取下针头,再换上一个,花花叫我快一点给她打,我就匆匆忙忙地给打进去了。我也忘记安没安新针头,我看看新针头在不在了,要是在,那就是没安新针头。”

说着就打开药箱,“哎呀!这不是新针头。”

郑大夫拿出那个新针头,给众人看,一场虚惊到此终于结束了。


015:无所顾忌(2)

015:无所顾忌(2)“我还以为我活不成了,真把我吓坏!”花花白条条地躺在炕上说。

“我才吓坏了,你死了甚也不知道了,我可倒了大霉了,说不定还得蹲两天监狱。我要不是怕,畅玉进来那会儿哪能没听见。”

郑大夫说起来还后怕,头上又渗出了汗珠子。

郑大夫说完,到门背后取下墙上挂着的毛巾擦着汗说:“快吃香蕉,那个货睡在炕上得了理了,甚也不管,让也不懂得让你们一句。”

“你们快自己坐下吃吧,仙梅你给他们把香蕉剥开,吃吧,我再躺上一会儿,死逃了个活,就算不赖了。”

花花听见郑武勇说她,眯缝住眼睛说,“真是个瞎货,没安还不知道,把爷里头瞎折腾了半天。”

“是你叫折腾,还是我要折腾,我说你自个儿洗一洗就好了,你硬要叫打针,是不是?”

郑大夫坐在炕沿边说。

“我叫你打针,没叫你把针头弄在里头吧?”

花花继续斥责郑大夫。

“要不是你硬要叫打,打完以后还把个针管儿一吸一吸地不叫取出来,我难能忘了没安针头?你自己损德还怨别人,叫这几个听一听,是谁的过?”

郑大夫辩解道。

“你才损德,不说是你想看,还怨起爷来了。我有过,你没过!你就不说打完快点抽出来,挺硬拿针管儿给爷圪搅,是不是?”

花花摆她的理。

“你不叫圪搅,我能圪搅成?关键是你那个东西,把个针管儿还香得不行。”

郑大夫故意激花花。

“要不是痒痒叫你圪搅的个甚?”

花花就这么直端端地说,“病还谁想得?”

三个人听得眼睛都呆了,谁也没有制止,都想听一听他们还能说出甚话来。

“你可损德点儿吧,说这话不嫌羞!”

郑大夫脸上的表情有点难堪。

“我损德,你不损德,你早早地跑来,不是快点给爷打,硬是叫爷早早地脱光睡下等,硬是等人来。这也是爷这种人叫人说惯了,要是给给别人早就羞死了。”

花花仍然眯缝着眼睛,话说的悠悠然,一点儿都不害臊。

“你这话可是说对了,我一进门你就左一个痒痒,右一个痒痒的。我说你痒痒就脱了吧,我一说你就脱,是不是?”

郑大夫继续为自己辩护。

“痒痒就是痒痒,要不是痒痒爷还用你打针,你成天给人打针,把你两腿中间的那个针管儿也用坏了,要不是用坏,拿你个大头针给爷打上一针,爷倒不痒痒了,还用你拿那个塑料针管止痒?”

花花越说越不忌讳了,就像小孩子吵架。

“你越说越来劲儿了,你说了点儿甚了,说这话也不怕这两个后生笑话你?”

郑大夫看着浩天和畅玉说。

“我还怕他们笑话?他们要是敢用他们的针管儿给我打针,我叫他们轮着给我打,像浩天这样的后生,能给我打上一针,我死了也不屈了!畅玉给我打也行,畅玉长得也挺帅的!”

花花嬉皮笑脸地说。

这话把个浩天说的下面火焐焐的,花花一身白肉,非常性感,虽然面相不好看,可那一身白肉真还叫人眼馋。

“你快不要瞎说了,你说话越来越发也不忌讳了。”

仙梅制止道。

“我多会儿说话忌讳过,不过我就是嘴灰些,心又没坏,咋也比那些坏心人好吧,我是个好心人,就说我天生爱个男人吧,也都是两厢情愿,我又没拿刀子逼住箍过谁,你是假装正经,你比我也爱男人。”

花花说话也真够野的,浩天和畅玉有些不能再听了。

他俩站起来要走,仙梅说:“她就是这么一张烂嘴,我们一起说话随便。你也不用灰说了,没死了就好了。我们来有做的,还记着吧,签租赁地的合同。合同拿来了,你主事不主事,能不能签字?”

“我怎么就不主事?那个软软不在家,就是在家吧,他主过个甚事?那我穿上衣服起来给你们签。”

花花说着就坐起来,两个瓢葫芦一般大的大白奶子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见。

当他站到地上,浩天看见花花的大圆屁股越发性感,心想怪不得牛老师会把她的肚子搞大,真够诱人!

畅玉把合同拿出来,叫花花签了字,三个人就告辞了。花花笑着对他们说:“仙梅不用安顿,你们两个不要出去跟人说,你们要是说了,我可不愁给你们唾臭,我是‘猫头鹰吃它妈——丑名在外’,甚也不怕了。”

浩天做出傻乎乎的样子说:“我甚也没看见。”

说得大家都笑了。


016:果园载情(1)

016:果园载情(1)从花花家出来,浩天说他想到村外看一看将要租赁的是哪一片地。

畅玉继续推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从正街向东出村后右转,沿小路过天主教堂,向前走了大约100多米,路过果树园,浩天想进果树园看看。

畅玉把自行车打在果树园大门口的门房前,看果树园的柳忆要让他们进去先叨拉叨拉。

柳忆问起浩天爹妈在高家湾的情况,浩天说都挺好,遂又问起了租赁土地的事情,说他也有2亩要租赁出去的地。一句话提醒了畅玉:“我险些忘记了,我们正是拿上合同挨家挨户地签字的。”

说着就把合同拿出来了,柳忆歪歪扭扭地在上面写下了他的名字。

畅玉对果树园的情况比较了解,柳忆签完字后,问柳忆说:“大爷,你说这园子里的果树死的一天比一天多,葡萄干脆结不成,照这样下去,是不是还不如干脆包给私人?”

畅玉的话一下就引出柳忆的叨叨来了:“村委会的人我跟他们可多说过了,差不多一见到他们就说,可是跟谁说也爱理不理的。我琢磨这个园子的土挺适合果树生长,结下的果子又甜又脆,可好吃呢!要是好好儿经营,收入也错不了。当初郑存他们承包的时候,收入可不少。”

浩天听了柳忆的一番话,不停地搓着手说:“我今年先把种粮食的地租赁下,看看情况,要是行的话,再把这个果树园也包下吧!”

于是问起这个园子你们当初承包的时候,每年大概能有多少收入?

柳忆说:“纯收入2万多元,2万多元现在看来不多,可那时候就不少了。”

浩天接着又问起果树是什么时候栽起来的,后来怎么就没人包了。柳忆兴致勃勃地给他们底根三板地讲说起来。

这果树园东西长150多米,南北宽80多米,将近20亩,最初是天主教堂建起来以后由神甫开辟的。那时候叫风景园,园子四周用土夯墙包围着,里面有松、柏、枫、槐、榆、杨,果树有海红、海棠、李树、杏树,园子里还有两眼人工打下的井。

人民公社化以后,大队修盖大队队房,把园子里长得顺溜的松柏榆杨树都砍伐来做了建筑材料。后来成立起农业中学,这里就做了学生们的实验基地。所有树木全都砍去,重栽了海红、海棠和杏树、李树,又栽了一些桃树和葡萄,还把果园的土夯围墙拆掉,用砖围上了花围栏墙。

那时候,古杨大队有一个砖窑,各生产队派大胶车和匠人,学校派老师和学生当小工,干得又快又好,由于一直有人管理,墙保存得依然很好。

农业中学撤销以后,大队再次接管起来,可是由于大队经营管理方法不当,果树园里的果树基本上结不成果了。有的不开花结果,有的结了果,还不到长成的时候,就被孩子们摘了。

1980年,果树园作为古杨村的集体地,包给了村里郑存、柳兴、柳志三户人家。当时浇水、施肥都比较便宜,加上郑存有培育果树有经验,柳兴、柳志两家劳力强,三家人家齐心合力热情高,果树园一度经营得好,收入也相当可观。

1988年,郑存因为年龄大了,两个孩子也参加了工作,到了外面,孩子们不让他再包果树园。郑存退出以后,柳永加了进来。刚开始那几年经营得也还可以,后来由于水电和化肥和运输费用涨价以后,收入越来越少,再加没有运用科学的方法,因此他们都不想承包了。

这几家不承包了,别的人家也就没有想承包的。村委会只好直接经营管理起来,采取临时雇人的方法,可在培育果树方面仍然没有一个有经验的人按照科学的方法来培育管理,近两年问题越来越多,有的果树已经开始死苗。

近两年,党支部和村委会只顾忙改造自来水和修路,对这个果树园谁也没放在重要位置上。再加上村里的强壮劳力大部分出去了,谁还承包。

浩天看着老实巴交的柳忆老汉的佝偻的身体和布满了深深皱褶的面容说:“您说我包下这个园子行不行?”

“那还不行,你们年轻的有眼光,懂得科学。你好好儿看一看,琢磨琢磨,包下以后大爷再给你看。”

柳忆说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眼睛看着畅玉说,“大爷想叫你用自行车带上我到村里买点儿东西,能不能?”

“你买甚,我给你买去。”

畅玉说,“省得您去。”

“我是想叫你带上一并到医院里叫大夫给我看看这个咳嗽配点甚药好。”

柳忆的眼神显然是想叫畅玉麻烦点儿也带上他去。

浩天从兜子里拿出300元来说:“把我这几个钱拿上买去吧,我来的时候甚也没给您带。”

“啊呀!这个孩子,我有钱,你不用给我,现在我挣上老年补贴了。”

柳忆忙推住浩天的手说。

“我给您您就拿住,是不嫌我给的你少?”

浩天故意逗柳忆老汉。

“啊呀,这个孩子,那么多了我还嫌少,真的不用。”

柳忆笑着说。

仙梅和畅玉都打劝柳忆老汉给就拿住,浩天把钱塞在柳忆手里,柳忆这才拿住说:“啊呀,你爹就是个有本事的,你下来越发有出长,那我就要下了。”

说完眼眶里溢满了激动的泪花。

“咱们走吧,叫他们两个再下看看果树园,不怕他们偷吃果子吧!”

畅玉也跟柳忆开了个玩笑。

“不怕,能吃多少,现在是酸果子,仙梅还不一定吃,女女们爱吃个酸的。”

柳忆说着就跟在畅玉后面出了门房子。

“爱吃酸的是肚里有了孩子才爱吃,仙梅现在还没结婚。”

浩天又逗了柳忆老汉一句。

“啊呀!这个浩天,你是逗大爷,叫大爷高兴!”

柳忆说着就坐上了自行车后座,畅玉骑上以后还跟浩天和仙梅摆了摆手。


016:果园载情(2)

016:果园载情(2)畅玉带上柳忆走了以后,浩天对仙梅说:“咱们看看果树吧,你要是想吃果子,我给你摘!”

仙梅妩媚地看着浩天嗔怪地说:“你怎么拿人家开心,我现在真的想吃酸果子了,莫非就是肚里有了孩子了?”

“对不起了,”

浩天严肃地说,“我是逗柳忆老汉的。没想到惹着你了,原谅我好么?——咱们看果树去,我给你摘酸果子。”

浩天看着仙梅的妩媚的样子,真想把她一把搂在怀里,使劲儿地亲上几口。可是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这个念头一出现,范霞的身影立即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仙梅是不能取代范霞的。

虽然只有浩天和仙梅两个互相倾慕的年轻人在一起,但浩天很庄重。仙梅见浩天没有亲近她的意思,心里不悦,但举动也不敢过分。于是仙梅走在前面,径直向果树那边去。

“汪!汪!汪汪汪!”

一条大黑狗突然叫起来。

“妈呀!”

仙梅惊叫着返回身,一下子就扑在了浩天的怀里,“吓死我了。”

“不要怕,狗有铁绳拴着,不要怕!”

浩天顺势搂住仙梅,霎时间被仙梅绵软的身体和馨香的气息袭击得有些六魂无主了,他没有把仙梅推开,紧紧地抱住,不停地安慰,“不要怕,不要怕。”

仙梅拥着浩天退回到门房子里,互相仍然紧紧地抱着。这时候,听见狗偶尔还会“汪汪”两声。

“吓得我腿都软了,”

仙梅头伏在浩天宽阔厚实的怀中,抱得浩天更紧了。

浩天经不住仙梅绵软身体的袭击,下面竟然勃得很硬,仙梅分明感觉到浩天的“暗器”顶在了她的小腹上。

浩天居然把仙梅抱起来,放到了小炕上,仙梅坐到炕沿边,乘机不顾一切地把浩天的头扳住就亲,浩天哪里能控制得住,于是两个便热烈地亲吻起来。

仙梅的湿润的嘴使浩天感到,自己得赶紧停下来,不然欲火越烧越旺。他果断地推开仙梅,说:“我过分了,请原谅!”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都没错,我真后悔当时看了你照片竟然没看对你,可是我觉得现在也不迟,我们从现在开始吧。”

仙梅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浩天说。

“不行,不行,不能乱想。”

浩天不敢再看仙梅,赶紧独自出了门房。

仙梅哪肯死心,她赶紧把浩天从门口揪回来,再次扑在浩天怀里。浩天又一次被仙梅袭击得有些不能自控,下面再次勃起,仙梅用她纤细而圆润的小手在浩天的鼓鼓的裤裆间揉摸,声音颤抖着说:“我真的好爱你,你要是不同意,我会得相思病的,昨天我一见你,就叫你迷住了。”

浩天隔着薄薄的衣服捏摸着仙梅的富有弹性的乳房说:“可惜已经晚了,已经晚了,你还是跟畅玉好好谈吧,我们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你有什么可怕的,我跟畅玉才刚刚开始,你倒是说真话,你看对我了没有,你爱不爱我?”

仙梅的话语咄咄逼人。

浩天不知该怎么回答仙梅,他想,要是说个不爱,肯定会使仙梅很伤心的,要是说爱,那不就会叫死缠住不放?于是迟迟地不予回答。

“你是说话呀!”

仙梅见浩天不吐口,居然抽泣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俩没有缘分,你看照片没看对我,就说明问题了。现在真的迟了,请你理解我。畅玉就挺好的,我今天已经犯了错误。”

浩天说着又推开了仙梅。

仙梅就像发了疯似的,浩天一推开他,就伸手把浩天的头扳倒,再次亲起来,她就像要把浩天吃掉一般。

浩天对她这样的行为有些吃惊,甚至略有些反感,但是更主要的还是怜香惜玉。

仙梅抱住浩天倒退到炕沿边,紧紧抱着浩天仰面一躺,让浩天压在了自己身上。仙梅只怕错过这个机会,有些无所顾忌了,或许是花花的无所顾忌传染给了她。

她的心底子里产生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想法,她的生活里不能没有他。

浩天真切地感受到了仙梅对他的痴迷,可越是这样想,他越有点儿害怕,他的下面不像刚才那么坚挺了。他果断地站起来,赶紧到外面去看果树,刚走到超过门房的西墙边,拐角处狗窝里的大黑狗又“汪汪汪”地叫起来。

仙梅发觉浩天有点害怕,甚至有点不高兴了,于是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有点过分,不过这后悔之心很快被决心取代了。

浩天出去以后,她静了静心,理了理头发,洗了一把脸,然后站在门口瞭浩天。浩天的高大英俊令她痴迷,浩天发展事业的胸怀令她敬佩,她想她要是能找上浩天,会幸福一辈子。

她瞭了半天浩天,浩天连头也没折回来看,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就这样站在门口呆呆地站着,当她正低头想心事的时候,畅玉就带上柳忆老汉进了大门,她这才如梦方醒。

畅玉问仙梅怎么没跟浩天看果树去,仙梅无精打采地说:“我看了多少遍了,不想看。”

畅玉听了心中十分高兴,他本以为浩天和仙梅两个人在一起,高兴下个不像样了,没想到两个人还没有相跟。

浩天无心细看果树,只是躲仙梅,他听见说话声,回头看见畅玉和柳忆老汉回来了,遂来到门房前,叫浩天和仙梅回去。

半路上,畅玉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她到市里跟高健对接一下关于盖房的事情,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让他领上浩天和仙梅到村里老杨的饭馆里吃饭。

畅玉的电话结束后,浩天的手机很快响了,浩天一看是范霞的电话,接起来,听见范霞说,最近枕山市里盖楼房盖得疯了,高健原来说得好好儿地要给盖,忽然变卦说市里揽下的活儿多,顾不上给盖了。

浩天说高健他们市里盖房不外乎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咱们多给他们一点儿钱。咱们一定得盖,而且要尽快盖。他顾不上盖,咱们另找人盖。范霞说她也是这个想法,她正是为解决这个问题临时决定到市里的。 03-12

017:游刃有余(1)

017:游刃有余(1)今天早晨,范霞收到赵昀的短信,赵昀说他要到枕山市,想叫她同去。范霞正好想跟赵昀再落实一下建公司的事情,遂回短信说“好”当她到了赵昀的办公室时,高健正在,于是跟高健说起了盖房子的事情,她要高健快点儿动工。

高健郑重其事地告诉她,盖房子今年他们工程队是顾不上盖了。市里揽下的活儿恐怕上冻也做不完。范霞听了很生气,不依他了。范霞说:“说的好好儿的,怎么就变卦了?”

高健一脸狡黠地说:“我又没跟你写合同,空口说空话,管个甚用?”

范霞遂让赵昀评理,赵昀乐呵呵地说:“这件事情到了市里再说,现在说没用。”

范霞一看赵昀的神态,知道这是高健开玩笑,于是回头对高健说:“你就是在北京揽下活儿我也不管你,你盖也得盖,不盖也得盖,当男人的说话不算数,连个女人也不如!”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高健看着赵昀诡秘地笑了一面,然后端详着她说。

范霞乜斜了高健一眼,站到赵昀身边对他说:“你赶紧找人给我写‘可行性报告’!”

赵昀眼睛盯着范霞的酥胸说:“你本事那么大,弄个‘可行性报告’还用我?”

范霞白了她一眼,故作气呼呼地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不说话了。

高健说了句:“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说得三个人一阵开心的笑。

忽然高健眼睛向外看,范霞一转身,见甄爱爱来了。

甄爱爱一进门就问范霞:“呀!霞姑,你是不是也走呀!”

“嗯,爱爱今天打扮得越发漂亮了。”

范霞看着甄爱爱穿得立领短袖夏季雪纺连衣裙说。

“霞姑你这也是雪纺衫,短袖吊带条纹两件套,你的比我的值钱。”

甄爱爱揣摩着范霞身上的衣服说。

“你霞姑哪也比你值钱,你看人家脸蛋子有多嫩!”

高健插话说。

“放你的狗屁!”

范霞眼瞅口骂高健。

“听听人家这声音,脆生生的,骂起人来也好听!”

高健龇着牙一边说,一边摸着光秃秃的脑毛心。

身材魁梧的赵昀抽着烟,吐着烟圈,脸上写满了得意。

高健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给给甄爱爱说:“这是到市里住宾馆和吃饭的钱,你给保管好,看够不够?以后你就是我的管钱掌柜子了。”

甄爱爱拿过前来来一看,数了一下,是六千,慢悠悠地说:“不够你再掏,丢了是你的事。”

高健挤眉弄眼地说:“说得好,不愧是大学生。今天是建军节,咱们去市里,要逛好吃好!”

“还有一好,‘三好’,”

赵昀说完就站起来说,“咱们早点动身吧。”

赵昀一个还有“一好”把个甄爱爱说得脸红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给司机拨通电话让司机发车,司机说他在大门前等着。

甄爱爱刚刚大学毕业了就跟了高健,这还不是明摆着,高健不是为了她的人,当出纳还要个她,现在的大学生心眼也真够活,范霞在往出走的时候心里想。

赵昀坐在副驾驶位,甄爱爱坐在后排中间,范霞和高健坐在两边。

三菱日本越野在柏油马路上奔驰,车里高健摸着甄爱爱的绵手手。

范霞心里盘算,摆脱赵昀不是浩天想得那么简单,赵昀一旦翻脸,后果想都不能想。

该怎么做?这是明摆着的,绝对不能摆脱,只好等待他换届离开古杨的那一天了。至于浩天那里,她见机行事,尽量不要让他知道,即便知道了,想办法安抚他的心就是了。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进了市区,可进市中心的天厦广场走进1个小时还多,这还不算是严重堵车。

下车后,赵昀让司机明天上来接,至于什么时候来,随时电话联系。司机走后,他们先到天厦广场附近的雅洁酒店登记了2个大床房间。

赵昀和高健留在酒店商量事情,让范霞和甄爱爱到“天厦”买衣服。高健安顿她们两个,不要吝惜钱,觉着不够再拿上点儿。

范霞奚落说:“不要买片儿汤,多拿上点儿不就行了,还叫人要。”

高健被范霞这样一激,当即掏出5000,给了范霞。

范霞要让甄爱爱拿住,甄爱爱不要,范霞于是说:“那就不客气了。”

说完两个就急急忙忙地下楼去了。

甄爱爱跟上范霞出来,神秘兮兮地对彭莲说:“我今天来市里,我跟我妈说是到学校取毕业证,其实毕业证早就拿到手了。霞姑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事说出去。”

范霞神情严肃地说:“咱们还不是一样的,霞姑嘴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正要安顿你,你可是一定要嘴牢,不论对谁都不能说。”

甄爱爱和范霞,都挺着峭拔的胸部,扭动着细软的腰肢,摇曳着骄人的翘臀,聚焦着行人的目光,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在大理石路面上走着,她们只顾东张西望,却没注意一个三十多岁的五短身材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跟上了他们。

天厦广场,人穿梭来往,出出进进。她俩从人丛中进去,乘电梯上了三楼,三楼是女装专卖。

各种服装琳琅满目,甄爱爱有些应接不暇,以前跟同学来过一回,但这里的服装偏贵,没有买的打算,只是看看而已。今天怀揣着钱,真的要买,竟不知该买什么,先觉着哪一件也不错,后又觉得哪一件也不合心事。

范霞多次来过,她的目光比较犀利,她不慌不忙地看着,哪些心爱,哪些不爱,哪些适合自己,哪些不适合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看对一件儿,也不急着作出决定,只留心一下位置,或者要个名片,把包紧紧地抱在胸前,左顾右盼,悠然自得,眼观口问,货比三家。她买了一款初秋穿的象牙白色古刺绣旗袍裙,一款黑色针织长衫,一款水红色长袖针织衫假两件,一款圆领露肩领口带花黑色丝绒装,一身初秋广场舞新款短袖裙和裤子,短袖裙是红色的,裤子是黑色的。

甄爱爱打不定主意,在范霞的打劝下,先买了一件粉色高腰裤,后来自己挑来选取换来换去总算买下了。她买的是长袖金丝绒连衣裙,休闲直筒黑色长裤,粉色瘦身美体裤,水红色长袖连衣裙,黑色长袖连衣裙。


017:游刃有余(2)

017:游刃有余(2)买好以后,正准备回去,甄爱爱忽然说她还想选择一件裤子并叫范霞也买一件裤子,范霞说她家里裤子多,不买了。范霞把两个想服装提兜都揽在手里,找了个座位坐下来说:“提上这么多的兜子,不利索,你只买一件了,你自己挑选去吧,尽量快一点。我就在这儿看着包等你。”

范霞坐在凳子上,眼瞅着甄爱爱向前面走去,忽然远远地瞭见甄爱爱身后有个男人贼眉鼠眼读跟在她后面,随即又有两个也在一边瞅她。

想了想要不过去吧,可提这么多东西,有些不便,打电话吧,手机里还没有她的号,刚才忘记把她的号存在手机里了。眼睛直盯着甄爱爱,心想你不要总是呆呆地看衣服,也看看周围。

正想间,那三个人就围在她身边了,很快就见她摇摆身体,随即就用包甩打起来,那三个家伙立即就跑了跑了。

范霞赶紧提上包往过走,甄爱爱急忙向她这边跑来,迎住范霞哭丧着脸抖抖地说:“包也叫抢走了!”

“甚话不要说了,手机是不是在包里?”

范霞冷静地问道,“还有甚在包里放着。”

“就是剩下的那1000多块钱和手机,别的没有了。”

甄爱爱气得脸煞白,“流氓三个围上去就揣摩我,我拿包甩打,一下就把包抢走了。”

“咱们回去吧,衣服也买得差不多了,你不该用包甩打,你抱住包高喊就好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紧走慢走,人倒跑了。丢就丢了,就说我丢的。”

范霞兜在自己身上,以免甄爱爱难堪。

“那怎么能呢?”

甄爱爱想要哭了。

“听我的,你不要自己脸上显露出来,知道么?我老了,脸皮子厚了,你还年轻,面子上不好过。”

范霞的表情没事一般,她分了几个装衣服的兜子让甄爱爱提上。

“丢的是我的东西,怎么能哄过。”

甄爱爱愁眉不展地说。

“就说你只拿着钱去买,我给你看着兜子,这好说。”

范霞如流自随地说。

“霞姑,怪不得人们都说你做事稳,有脑筋,我今天才知道了。”

甄爱爱的心这才平静下来,脸色也变得红润了。

“你还没多经历事情,磕磕碰碰之后,你比我也会做。”

范霞一点儿也自以为是。

赵昀和高健其实也没什么商量的,他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寻欢作乐的。甄爱爱大学毕业前,就已经跟高健开过两次房间了。那时高健就答应甄爱爱毕业后让她给他管理财务,说白了其实就是做她的地下情人。

高健跟赵昀已经跟古杨村党支部书记和村长商量好了,要在戏场东段假山附近盖一个二层的楼房,预计投资200万,下层开食堂,上面是村党支部、村委会办公和文化体育活动的地方。

先期高健出资,后续乡里给予一些拨款,然后向县里申请要一些。高健拥有10年的经营权,10年内的经营收入全部归高健,10年后优先高健承包,给村里承包费。

这个项目是一个好项目,赵昀非常支持,一是他的政绩,二可捞倒好处。高健自然得益不少,现在房地产兴盛,一旦不行的时候,就有了退路。

盖一个一个大些的食堂,方便人们办事宴,是一件急需办得好事、实事。尽管这几年村里做事宴有了帐篷,比以前只在房子里坐席,方便了许多,但是晴天有灰土,雨天有泥泞,热天热个死,冬天冷风吹,仍然无法与城里的食堂饭店相比。有些地方已经盖起了这样的食堂,不仅老百姓喜欢,经营者也会得到很好的收益。

赵昀和高健已经是多年的好朋友,在这件上上达成协议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

两个正在谈论盖二层楼房的时候,范霞和甄爱爱回来了。范霞一进房间就笑眯眯地说:“我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好’事,给人家爱爱看包,看得能把包给人家丢了。”

“你能丢了包,不捡一个就管够灰了,还能丢了?”

赵昀也笑眯眯地说。

“你也是说,我真气坏,真有点儿见不行你们,想打车回去。要不是爱爱打劝我,我现在早回到家了。现钱丢了1000多,爱爱的手机也旧了,不值钱了。我赔上她1000块钱,你们看怎么样?”

范霞说着就倒坐在床上,装出个愁样。

“好我的妇联主任,还用你赔钱,给你,”

高健又掏出5000块钱给了范霞,“我今天是跟赵乡长闲聊,要不然到‘宝摊子’子上说不定就输出十万八万了。”

范霞一下子笑了,拿过钱来,给甄爱爱分了一沓说:“看来我今天给你丢手机是丢好了,给高经理省下好几万了,他给咱们给的管少呢!”

甄爱爱见自己的一沓厚一些,数了一下,又给了了范霞3张,范霞说甚也不要,大家都说甄爱爱装起就对了。

“我说你们能走逛这么长时间,12点也多了,赶紧到下面吃饭去。”

赵昀说着就下了床。

“衣服都买好了吧?”

高健问。“买好了,”

甄爱爱回答。

“我们要是手大点儿吧花光了,为了节省,省下1000多,款款给丢了,丢了是小事,气得人呛不住。”

范霞说起来又皱起了眉头。

“气得个甚,怎么也是女人?”

赵昀在范霞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不要气好不好?”

“不气了,”

范霞看了一眼甄爱爱,一起出了房间。


018:从容调侃(1)

018:从容调侃(1)高健领着他们到雅洁酒店对面的一家饭店,为的是这个饭店有小雅间。赵昀问大家到2人间还是4人间,范霞说都行,不过到2人间,她和爱爱到一块儿。赵昀说那可不行,范霞责备道:“只4个人你还故意要问到2人间还是4人间。”

说得赵昀裂开嘴笑。

走进一个名为“花好月圆”的4人间,范霞要跟甄爱爱坐在一边,赵昀说这样坐他和高健两个有点挤,让她坐在甄爱爱对面。

范霞坐到甄爱爱对面以后,赵昀马上就挨着她坐了,范霞瞅了他一眼说:“你是硬要来挤我!”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搭配,喝酒不醉;男女搭配,困了想睡;男女搭配,彼此值贵。”

赵昀摸着范霞的胳膊说,“这些天没好好儿地看你,是不是瘦了?是不是想我想得想瘦了?”

“去你的,不知羞耻的,躲远点儿,”

范霞说着推开赵昀的手。坐在对面的甄爱爱捂着嘴笑。

“开个玩笑,爱爱今年多大了?”

赵昀见甄爱爱笑他,遂问道。

“24了,”

甄爱爱怯怯地回答。

“跟上高经理你吃不了亏,人家现在钱多多地,是大财神,我还得巴结人家呢?”

赵昀掏出烟来一边点一边说。

这时候服务员过来倒水,并让点菜。高健叫服务员泡点碧螺春,然后问范霞和甄爱爱想吃点什么,甄爱爱没做声,范霞说吃甚也行,高健把菜谱递给范霞,范霞说:“我不会点。”

遂又把菜谱给了高健。

高健看了看赵昀,赵昀说:“你点!你点!”

高健要了一个黄瓜,一个酿皮,一碟花生米,一个炒芹菜,一条大鲈鱼,又要了一盆羊骨汤。然后问众人够不够,主食吃甚,都说要得管多了,赵昀说主食弄上半斤葱花饼,一小盆荞面。

高健要了一箱子雀巢咖啡,范霞说要那么多喝不了,高健说喝不了拿上。

甄爱爱感受着眼前的环境,听着大家的对话,顿觉自己的身价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想起刚才被抢了钱包的狼狈,非常羡慕范霞的言谈举止,暗自告诫自己得学习人家。

范霞又接起刚才赵昀的话说:“你一个堂堂的乡长,不要跟人家孩子们说话也是甚也说,好不好?”

“自家人说话不要讲究,想说什么说什么就对了”高健看着甄爱爱红红的脸蛋说。

“对!自由一点儿好。现在讲人性化,人与人之间不要那么紧巴巴的。人家爱爱不像你,人家是接受了新理念的人。今天你不要说约束人的话好不好——妇联主任?这不是开会。”

赵昀说着就拍了拍范霞圆圆的肩头。

“谁说约束人的话了,就是不约束吧,也不能想说甚说甚吧,说话总得分场合看对象吧,你在县里开会莫非也是想说甚说甚?回家跟你儿子也是想说甚说甚?”

范霞白了赵昀一眼。

“县里开会怎么了?县里开会,一休息下,陈县长就给我们讲荤段子,他一讲荤段子,气氛一下子就活跃了,不然死气沉沉的人们打瞌睡。陈县长爱说笑话,人缘真不错,他就是凭他的人缘好才当了常务副县长的,乡镇干部最喜欢陈县长了,有甚话也敢跟他说。他要不是年龄偏大,这次当正县长没跑!”

赵昀驳斥范霞。

“那这次陈县长是年龄偏大,以前莫非也是偏大,怎么以前也没当成?”

范霞责问赵昀。

“他起点低呀,没依没靠,能当个副县长就不错了,他可真是凭真本事上来的,在副县长中排在最前头,管够可以了!”

赵昀对县领导的情况了如指掌。

“赵乡长你是凭真本领还是有靠?”

甄爱爱很感兴趣地问。

赵昀见甄爱爱问他,看着甄爱爱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真本领?”

“有,挺有魄力的!”

甄爱爱忽闪着眼睛说。

“到底是大学生,有眼力!”

赵昀伸出大拇指称赞甄爱爱。

“你快不要骄傲了,人家对着你怎么敢说你没本领?”

范霞又将了赵昀一军。

“哈哈,不过我在你面前,总是显得没能力!我好好儿锻炼,保证锻炼得让你满意!”

赵昀说完摸了一下范霞的大腿。

“说得又没根儿了,不跟你说了。”

范霞说着再次推开赵昀的手。

“我是又有能力又有靠,双管齐下真奇妙!”

赵昀一边在烟灰缸里切烟一边说。

“说得好,凭这句话就说明赵乡长挺有才的。”

甄爱爱再次夸赞道。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饭菜进来了,服务员说鲈鱼和羊骨汤一会儿上。范霞让甄爱爱快拿起筷子吃,大家也都让她快吃。


018:从容调侃(2)

018:从容调侃(2)高健一边吃,一边对众人讲说他今天要的菜对身体的好处。

他说黄瓜中含有的葫芦素C,具有提高人体免疫力功效,具有抗肿瘤,抗衰老,防酒精中毒,降血糖,减肥强体的作用。

说花生米可健脑,增强记忆力、治胃疼,治产后缺奶,治久咳,润肠通便。

说芹菜可以平肝降压,镇静安神,利尿消肿,防癌抗癌,养血补虚,清热解毒。

甄爱爱聚精会神地听着,得空还赞美两句说:“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多啊!”

高健颇为自得地说:“我记性好,网上经常看些小知识,现在的网络真是好东西。”

甄爱爱觉着高健有头脑,人们对他说三道四,那纯粹是嫉妒。她用敬服的眼光看着高健说:“我倒也经常上网,却不注意看这些小知识。”

赵昀见甄爱爱跟范霞一样爱吃酿皮,就说道:“酿皮,大多数女人比较喜欢吃。你们两个知道不知道酿皮是谁发明的。”

范霞说我们喜欢吃,管它是谁发明的。甄爱爱让赵昀给说给她们。赵昀遂给她们讲了“柳兰发明酿皮”的故事。

正讲中,服务员端上了鲈鱼。高健说鲈鱼白嫩清香,没有腥味,清蒸、红烧、炖汤都好。有健脾补气,益肾安胎的作用。

随后服务员端上羊骨汤,高健又说:“羊骨有补肾、强筋的作用。对筋骨疼痛、腰软乏力病症很有效。”

说完见甄爱爱和范霞挺爱吃芹菜,遂又说,“你们女的经常吃点芹菜,会目光有神,头发黑亮。”

赵昀吃得很香,关爱地对甄爱爱说:“你多吃点饭,再吃得胖一点就越漂亮了!”

甄爱爱说:“我就怕胖,要是放开吃,早就吃胖了。”

“可不能那样,老是节食身体会出问题的,赵乡长说得对,你吃得再胖点就越发好看了!”

高健说,“现在有个时髦的话叫‘性感’,你再稍微胖一点,那就越发性感了,就像咱们妇联主任。”

甄爱爱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想到今晚她又要品尝欢爱之趣,心中掀起了波澜。

范霞给大家舀羊骨汤,赵昀叫服务员上饼和面。

当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高健跟服务员结账。范霞看着桌上的那条鲈鱼连一半也没吃,觉得很可惜,想要带,赵昀说:“你带上往哪里放?”

范霞想也就是。甄爱爱心里也觉得可惜,但没有说。

吃完饭,大家一起回到酒店,高健叫甄爱爱到他的房间。甄爱爱于是把她新买的衣服拿上就到了隔壁房间,跟高健到一起了。

这边,赵昀目不转睛地看着范霞说:“上床躺着吧,逛商场逛得累了吧!”

“不累,我看电脑呀!”

范霞说着坐在电脑前,一边开机一边对躺在床上的赵昀说:“想看电视我给你打开。”

“不看——我想看你,半个多月没亲热了,你不想我?”

赵昀仍然痴痴地看着范霞说。

“你倒会抬举自己,我想下你个甚了?再说你有那么多小情人,还想我?”

范霞拿鼠标边点网页边说。

赵昀以为范霞生了他的气,遂下地站到她身后说:“咱么冲上一澡吧!”

“你先冲去吧,我看给一会儿网再冲。”

范霞专心地看着网上的新闻。

赵昀摸着范霞的乌亮的头发说:“要洗咱们两个人一块洗吧!”

说着就脱了衫子和裤子,挂在衣柜里。

他见范霞没有行动,也没有回应,还在专心看电脑,就先进了卫生间。

赵昀心里真是爱见范霞,可是今天他的下面却软软的,毫无动静。

他突然有点怕一会儿面对了范霞那里也不起来。于是想着范霞的洁白的身体拨弄了一会儿,虽然有所变化,可仍然不理想。于是就拧开水龙头冲洗起来,冲完以后,下面越发缩在肚里了。

他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又躺到了床上。心里很担心范霞一会儿上来拨弄的时候还是这样。于是没管还在专心看电脑的范霞,想歇一歇再说。

范霞见赵昀洗完澡没跟她说话,以为恼了,故站起来问:“你洗完了?”

“嗯,你洗去吧!”

赵昀的口气温和地说。

范霞见赵昀没恼,遂又坐到电脑前,她想磨蹭着,等赵昀睡着以后再冲澡。

“快洗去吧,”

赵昀还是口气温和地说。

范霞听见赵昀催促,这才进了卫生间。她脱去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身体,觉着的确熠熠照人,立即就想起了浩天的年轻英俊的面容和真挚热烈的情态。一想起浩天,她的身体里便有了反应。

她赶紧脱去衣服,拧开水龙头冲洗起来,光滑的身体就像缎子一般。这么好的肌肤,浩天如醉如痴地揣摩她,那才真是舒爽。

赵昀越来越贪心不足,范霞越来越对他不满,尤其是见了浩天之后,她的魂已经附在浩天身上了。只是面子上还不能跟赵昀扯破,她知道赵昀是强人,尽管他没有很充足的精力与她亲热,却仍然对她垂涎,如果扯破面子,赵昀必然会使手段惩治她。


019:同床异梦(1)

019:同床异梦(1)范霞冲完澡,躺到赵昀身边,赵昀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范霞。

“光绵光绵的,你真好揣,揣你真舒服!啊呀,真的好舒服!”赵昀手揣着范霞的雪肌,啧啧称赏。

“你快不用卖假情了,你又有漂亮小媳妇,又有年轻大学生,我一个老太太了,还说真好!”

范霞拿开赵昀的手,故意口带不满地说。

“其实我也是不得已,真的,我这人经常得有个女人在身边,天生的一个好色货,可你能经常在我身边吗?”

赵昀说着又把手伸过去,揉捏起范霞不大不小不软不硬的乳房来。

“你那么好的老婆不是经常在你身边么,你就不说你贪心不足,还硬要找理由?”

范霞奚落道。

“老婆人人头长得倒是好,可她没情趣,女人没情趣就没魅力,她的魅力跟你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你说贪心不足,这倒是有的,可这是人的本性,不止我一个吧!”

赵昀说得津津有理。

“尽是你的理,”

范霞嘴里这样驳斥,手却也伸过去摸赵昀了。她很善于把握火候,她心里清楚,如果一味地反说,赵昀说不定哪一阵子就会怒起来,赵昀一旦怒起来,那可真是叫人害怕。她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早已摸住了他的性子。因此她奚落也好,反说也好,总是适时收敛,并及时采取让他快意的措施。

“你给我玩儿玩儿根根吧,它爱你的绵手手。”

赵昀说着,把范霞的手拉到他的下面,同时把身子往范霞这边移动了一下。

范霞抓住他软绵绵的根根拨弄起来,他则抱住范霞的头亲吻起了那白皙明净的脸蛋。

“这些天,我看你是叫你的小情人抽空了,你看看你这个东西,算是硬了,感觉很没劲儿,要不然早就像铁棒了!”

范霞继续不停地拨弄着赵昀的根根说道。

“不是,是这几天工作忙得我有些疲倦了。”

赵昀不承认。

“你说得倒好听,这些年你多会儿忙工作忙得疲倦过?以前是忙过,可那时候你忙是忙,疲倦是疲倦,可这个东西反倒挺有劲儿?你说你工作一忙它就消闲了,你歇下来,他就来劲儿了。你自己说过的,倒忘记了?”

范霞的手仍然抚弄着那里。

“硬了,比刚才硬多了,可能是想你想得厉害,不会硬了,你看你一抚弄它,它就高兴起来了,一会儿比一会儿硬了。”

赵昀说着要跟范霞亲吻,范霞没有拒绝,但是赵昀感觉得出来,她是在应付,于是说,“你是不对我有意见了,怎么一点儿都不热烈?”

“谁敢对你有意见,我是说你快跟你那些小情人好去吧,我绝不反对!”

范霞说着的时候,觉得赵昀的根根很大很硬了。

“她们代替不了你,真的,我不能没有你,‘红秃牛’想要进家了,看它多厉害,你快打开红门两扇叫它进去吧!”

赵昀翻起身来,急急地爬在了范霞的身上。

范霞穿着三角,赵昀让她脱去。

“不要急吗?你再好好儿休息休息,不然进去了软下来,弄得我可是不痛不痒难受死。”

范霞婉言拒绝。

赵昀觉着范霞的话说得对,他知道自己的下面不做主,算是硬起来了,但是底气不足,遂赶紧从范霞身上下来,“红秃牛”也立即就垂头丧气了。

“说真的,我看你就不要指望我了,我一天天地老了,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我觉得你的下面对我厌烦了,你会装,可下面这个不会装,它见了小女女肯定不像这么软不拉叽的。”

范霞这话说得实在技巧。

赵昀听了很感动,他紧紧地抱住范霞说:“我跟你打个比方吧,小女女们就像‘麦当劳’和‘肯德基’,你就像‘油炸糕’‘水饺饺’。”

他说完抱住范霞就亲,嘴里还“啊呀,啊呀”地叫唤着。

范霞被动地跟赵昀亲吻完,笑着说:“你也真够有意思,这话真体现了你的水平了。你们男人又要吃‘麦当劳’‘肯德基’,又要吃‘油炸糕’‘水饺饺’,那我们女人们就不能吃?”

“怎么就不能?你也不是光吃你老公,你又吃刘瑾,又吃我,不也是改换胃口?”

赵昀说完“呵呵呵”地笑起来。

“我说不过你,你是常有理。咱们睡吧,休息好了再说。”

范霞说着翻过身,盖上了被子。

范霞说话总是叫人心里舒服,这是她跟其他女人最大的区别。赵昀喜欢范霞,说到底,其实不仅仅是喜欢她长得美,更主要的是喜欢跟她的头脑灵活,会说话,跟她在一起特别开心。

赵昀深切地感到,范霞的身体,别的女人可以替代,可是她的为人处世说话做事谁也替代不了,跟她在一起的那种快悦心情,别人是给不了他的。

赵昀见范霞安静地睡了,但心里热乎乎的,他的确应该好好儿地休息一下,晚上再显身手,这样一想,他渐渐地有些迷糊了。


019:同床异梦(2)

019:同床异梦(2)范霞脑子里对比着跟他发生过关系的这几个男人,并没有睡意。丈夫是榆木疙瘩,没喜没怒,一味顺从她;刘瑾是松柏长青,爱心不变,宁折不弯;赵昀是如狼如豹又如狐狸,满肚子花心,满脑子诡计;浩天是狮虎一般,勇猛热烈,又如猫如狗,可亲可爱。至于那个老头,他虽然恨他,但他的种子竟在她的肚子里长出了苗,再加上后来一直对他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做得很好,他现在反而感到他身上很有些可敬佩的品行。

在她的心底里,最令他信赖的还是刘瑾,可惜他杳无音信,不知下落。她早已就推测他多半是不在世了,如果在世,他绝对不会不给她信息。

丈夫作为男人,没有一点脾气,没有一点雄劲儿,说话做事看眼色,活得窝窝囊囊。他对他丈夫根本没有爱,只有同情。

赵昀尽管人厉害,但是说实在的,对她是很不错的,她也没少沾人家的光。当然,对于赵昀她并不是发自心底地爱,只是交易而已,不过,这么多年了,一见他的样子,还总是能引起反应的。

她发自心底所爱的,只有刘瑾和浩天。可浩天因为年龄的关系,她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生怕浩天对她不会爱得很久。一旦她付出的太多,而他变了心,她一定会非常痛苦。可这次见了浩天以后,一个坚定的念头在心里萌生了。范霞有个特点,一旦打定主意,就会坚持下去,而这个主意还不能说完全打定,只是有些侧重罢了。

躺在那里,渐渐地在她的脑海里8年前她跟浩天第一次亲密的镜头,就像演电影一般出现了。

高家湾到枕山市的大班车,座位很高,因非典刚过不久,车里非常清洁。

浩天坐在最后排右边,紧靠玻璃窗,畅玉在浩天前排坐着,也是靠玻璃窗。半途,紧挨浩天的老头下车,她赶紧从左边倒数第二排靠走廊的座位上站起来跟浩天挨住坐下了。

胳膊相触之后,触电般的感觉直击她的心头,她浸泡在强烈的舒畅感中,仿佛车里的空气也顿时新鲜起来,车窗外的景物也美丽起来。

“这几年大搞绿化,原来这个光秃秃的山上栽了这么多树,多好看!”

她一只手托住前排的靠背,一只手托住浩天身后的靠背兴奋地说。

浩天的胳膊在她的乳沟间上下左右摩擦着,幅度虽然不大,但令她心旷神怡。

“就是,我们刚搬去的时候,还是光秃秃的,前年过春节回来就开始栽树了,不过那个时候不多。”

听得出来,浩天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

因为坐在拐角处,大多数人都看不见他俩,可左边她刚才座位上中途上车的中年不时地看着她,显然已经发现了她和浩天的小动作,那时她的乳房被浩天的胳膊摩擦得充了血显得更加突出挺拔,但她不认识他,因此并没有顾忌。她的眼睛依然看着车外,她的乳房依然接受着浩天胳膊的摩擦。

当时18岁的浩天,已经显得很成熟。他梳着小平头,头发黑黑的,力铮铮的,给人好帅气的感觉。额头宽大,两眼炯炯有神。牙齿洁白,齐刷刷的,笑开的样子真叫人动心。鼻垂偏大些,但鼻梁通透,鼻孔很粗,但不露窍,很好看。嘴唇红润,棱角分明,太诱人了。虎背熊腰,宽肩膀,看上去真有力量。

浩天不大说话,只是用身体跟她交流,她看得出他很陶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调整了一下坐姿。那时她穿着比较宽松的白半袖衫,里面只有一个乳罩。她换右手托住前面的靠背,挺直腰板向前移动了一下。

浩天跟她很默契,她刚刚调整好姿势,浩天就把手伸进她的衫子里,摸起了她的腰,继而是背,接着就伸到了乳座。

那天,时间过得真快,中途换了座位,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下车后,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回家后,好像是下午4点多钟,她歇也没歇一会儿,就从井抽了一担水,浩天把水担过去。她给到打扫家里。浩天跟畅玉扫院。快打扫完的时候,畅玉的同学来找畅玉,畅玉就出去了。

畅玉刚刚出去,浩天就回到屋子。屋子基本收拾上收拾好了。浩天一回屋子,就把她从身后抱住了。由于在车上有了铺垫,她又怕畅玉回来,身理上也有了反应,于是半推半就,被浩天把裤子脱掉。

她叫浩天把下面洗干净,她也洗了一顿,就按照浩天的意思,爬在锅头上,撅起了屁股。

“这个大白屁股真好,我天天想你这个大白屁股。”

浩天贪婪地摸了几下,边拍边说,屋子里 “叭叭”的响声和她抑制不住的“嗯嗯”声交织在一起,把个浩天激发得剑拔弩张。

浩天掰开她已经湿润了的两片细肉,一下就滑进去了。她只觉得体内的空洞,满满当当,她兴奋地摇摆着身体,然后用力收缩。

这引起了浩天对她的猛烈进攻,把她弄得出奇地舒畅,也许是因为他年轻英俊。也许是因为他雄壮有力,他被进攻得“呜呜”直叫,那时候,她根本不管会不会有人看见。

浩天就像捣蒜一般,用力捣着她的嫩肉,大概因为是第一次,而且她没有让他停停再来,再加她时断时续地 “呜呜”叫的缘故,浩天很快就完成了射精,估计最多五六分钟。

然而那美妙的充实的感觉,长期驻留在她大脑皮层深处,她不止回味过多少次了,每次回味都觉心旷神怡。


020:合欢蜜意(1)

020:合欢蜜意(1)隔壁房间里,高健和甄爱爱与赵昀和范霞不同,两个一关门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高健的两腿间起了大包。

“你真漂亮!”

高健摸着甄爱爱的头发,嗅着她的额头说了一句便“嗯嗯哼哼”起来,就像面对起骒母马的儿马。甄爱爱每次都会听到高健这样话和这样的“嗯哼”声,她很喜欢他这样。

“你真好!”

她也习惯性地用这样的话回应高健,以表示对高健的感谢和喜爱。

他们两个这是第8次开放了。

今年放暑假前,对甄爱爱蓄谋已久的高健,终于如愿以偿地开房,放倒了甄爱爱。

高健在外多年,但对古杨村十分留恋。他常说他有难舍难弃的家乡情!而他的家乡情,更多地体现在对家乡美女留恋上。

古杨村出美女,这是周边人公认的。古杨村的美女,最显著的特点是牙齿好,肤色好。水灵的牙齿和细嫩的皮肤,是其他地方的美女无法与之媲美的,有人说这得益于古杨村独有的“明泉”水。

范霞是古杨村最美的女子,高健年轻时垂涎不已,可他却可望不可即。他曾经对范霞有过一些暗示甚至是调戏,可范霞严肃的表情令他不敢妄动。

娶过媳妇以后,为了光景而奔波,加上范霞先后跟刘瑾和赵昀好上,她对范霞更是无法接近了。

去年夏秋之交村里唱戏,高健在戏场里碰见甄爱爱之后,忽然发现甄爱爱脱换得很性感,心想真是女大十八变。她近距离接触后,更觉甄爱爱很有魅力。

高健询问起甄爱爱的情况,记下了甄爱爱的电话,并答应毕业后帮她找工作。此后,高健就不时地给甄爱爱打电话询问一些情况。

即将毕业时,甄爱爱失恋了,由于心里十分痛苦,遂主动联系高健。高健看出了她的不悦,问出了她的苦衷,积极为她排忧解闷,不断地约她吃饭,过了一个阶段后,甄爱爱就答应高健的要求,开了房间。

甄爱爱毕业后,高健让她先给自己的工程队管理财务,然后想办法给她跑门子找工作。

甄爱爱父母是庄户人,又没有可依靠的亲戚朋友,之所以依附高健,就是为让高健能给她找到一条好的出路。因此,她对高健的每一次邀请都没有拒绝。

甄爱爱母亲比较保守,成天告诫她不要像她姑姑甄芳芳那样对自己的身体太随意了。因此甄爱爱很怕母亲知道她跟高健的关系。尽管她心里清楚母亲迟一天也会知道,但她只是尽力保密,她不愿意按照母亲的教诲去做,从而影响她的发展前途。

高健拥着甄爱爱走进卫生间以后,就急切地将手放在甄爱爱硬硬的圆圆的乳房上按揉起来。

甄爱爱喜形于色,一任高健对她尽情爱抚。甄爱爱非常快悦,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跟上高健以后,身价一下会提得这么高,她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她今天买了衣服不说,还怀揣了5000元钱。高健给范霞的5000元钱,范霞在买了服装回到酒店的门口,就给了甄爱爱。甄爱爱对高健说了以后,高健亲了她一口说:“那钱本来就是给你的,范霞她要下没道理吧!”

高健遂紧紧地抱住甄爱爱,在她的洁净得脸上痴醉地亲吻起来。亲吻一阵后,就把她的衣服都脱掉了。甄爱爱赤裸地站在卫生间,用手捂住毛茸茸的地方,蜷起了腿。

高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去,露出坚挺,呈给甄爱爱。甄爱爱看着坚挺,把脸捂住,故意作出害怕害羞的样子。

高健走近甄爱爱,抚摸着甄爱爱柔软滑嫩的肌肤,说:“你的身体就像景德镇的瓷器。”

高健的手从乳房开始逐渐游向全身。甄爱爱眯缝着眼睛接受高健的抚摸。

甄爱爱说不清什么原因,刚才欲望很强烈,可是现在她那种需求一点都没有了。她极力想把那种感觉调出来,可越是这样想,那种感觉越跑得远。

高健的手不停地在甄爱爱的身上游动,却不见甄爱爱有什么反应,于是说:“是不是想起你的男朋友了?”

甄爱爱本来已经觉得很内疚,听到高健这样说十分惭愧,她怕高健不高兴,于是眼睛里却涌出了泪水。

高健急了,问:“怎么了,爱爱?你是不是不愿意了?”

甄爱爱说:“不是不愿意,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高健停止了手的动作,心想一个女孩子家,潜意识里必然有点害怕或者担心,让她安静安静就会好的。于是他把下体洗了一下,然后用浴巾遮住,到床上静静地躺了。

甄爱爱也洗了一下下面,也拿浴巾遮住身体躺在了床上。此时,甄爱爱方才明白刚才的确是心情太激动缘故,因为她躺下来以后,看着高健的温文尔雅的样子,下面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


020:合欢蜜意(2)

020:合欢蜜意(2)刹那间,她忽然想起与男朋友邢旺在一起的情景了,邢旺曾把她带到仙境,把她一次次推向高潮,让她有顷刻间灰飞烟灭也心甘情愿的感觉。

可惜邢旺他太有点小心眼儿了,他嫌她有一双狐媚的眼睛,怕日后给他戴绿帽子。绿帽子就不好吗?当今社会哪个漂亮女人的男人不戴几顶绿帽子,绿色是生命的象征,绿色是环保,是健康,有什么不好?

想到这些,她鄙视起邢旺的小肚鸡肠来了,她觉得他不值得留恋。忽然就“咯咯咯”地笑起来。

高健有些不解,他翻过身子,看着甄爱爱笑起来如桃花盛开的脸,急忙问:“你怎么了?”

甄爱爱没回答,她把手伸到高健的小腹上抓了几下,高健的下面立马坚挺硕壮起来。

甄爱爱用她那双多情的眼睛凝视着高健,觉得高健确实是本领过人的男人。

甄爱爱抓着高健的壮硕,身体里开始收缩,高健看出甄爱爱已经动情,但他没有动,他享受着甄爱爱抓握自己命根子带给他的舒爽,继续静静地等待,继续让她酝酿。

终于,甄爱爱说她想要了,她看着静静地凝视着他的高健,用她纤细柔嫩的手把高健两腿间的剑拔弩张加快速度捋了几下。

高健坐起来,将甄爱爱的双腿慢慢地掰开,搭在肩上,然后将壮硕慢慢地推入神秘的宫殿。

甄爱爱那里光滑而紧凑,高健全部推入以后,便停留在里面不动了,他眼睛直直地欣赏着甄爱爱,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慢慢拉出,再慢慢推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爬到甄爱爱身上,猛地向下向前,一冲到底,然后停留一会儿,再突然拉出,一冲到底。甄爱爱大张着嘴的样子令他兴奋无比。

“爱爱,你真是迷人!”

“嗯,你真是厉害,你真好!”

高健伏在甄爱爱的身上,就像一只猛虎恣意蹂躏一只原本娇嫩的羔羊一样,然而这只羔羊以柔克刚并不觉得是蹂躏。她的表情告诉高健,她在享受。

激烈了好大一阵子,高健才停下来。刚才的交合,高健感觉回味无穷,甄爱爱微微娇喘,感觉神清气爽。

此时,他们的身体仍然由高健的坚挺部分连接着,这令甄爱爱有点吃惊,她心里想,无怪乎有人说秃顶男人厉害,果然是真的,他一次比一次猛。

休息片刻,甄爱爱主动挺动起身子,高健开始了马拉松运动,他不快不慢地旋转起伏。

甄爱爱用深情妩媚的笑脸和眼神和令人动情的姿态回应着高健,这使高健很快地就把身体里的精华,输送进了甄爱爱的神秘宫殿。

结束后,高金安再次为自己能吃到如此鲜嫩的“草”而庆幸,他觉着跟甄爱爱交往以来,年轻了很多。他想他一定得好好地积蓄力量,不再浪费“籽种”高健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今天要很好地品尝甄爱爱,他如愿以偿了。他惊奇自己怎么会坚持得那么久,对于他来说,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以前曾听人说,刘瑾与范霞能干一个多小时,他有点大相信。可今天自己有了亲身经历,方才感到人们所说刘瑾和范霞的话不是胡编的。

甄爱爱从卫生间出来,打断了高健的思绪。高健回头一看,甄爱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高健感慨。

甄爱爱甜蜜地笑着说:“唐诗。”

高健转身握住郝玉爱的手:“你喜欢唐诗么?”

甄爱爱抬头看着高健,说:“背过几首。”

高健把甄爱爱抱在怀里,说:“自然美,不用涂脂抹粉就好看,皮肤水灵灵滑腻腻的,天生不用打扮!不过,你也可以就像范霞那样用些高级的护肤霜之类,好好保养你的皮肤了。”

甄爱爱坐在床上,低头说:“我心里其实很麻烦的!”

高健抓住甄爱爱的手说:“你是不后悔了?其实这不是不光彩的事情,现在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子,谁不寻找一个依靠?”

高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抓起了甄爱爱的手放在他的鼻子前嗅了嗅。

高健嗅着甄爱爱手上的香气,感觉神清气爽,禁不住站起来用力紧抱了一会儿,然后让郝玉爱坐在对面的床上,郑重地说:“我要回村盖房了,你回去以后,家里遇到什么事情,你叫你父亲找我,他要是说不好意思找,你就不停地催促他。他见了我,我故意迟迟疑疑,但不拒绝。这样他跟我多次来往之后,说话就不拘束了。我跟你爹的关系接近了,跟你的来往也就显得自然了。我说的这些你懂么?”

高健非常亲切地说。

甄爱爱听着高健动听的话语,不住地点着头,明亮的眼睛里放射着动人的光,高健被她那双眼睛里的光芒照耀得热乎乎的。

甄爱爱感动地抱住了高健的头,高健把头钻在郝玉爱软绵绵的乳房间,反复呼吸那里的香味。

他俩毫无睡意,直至听到敲门声,才穿起衣服,跟赵昀和范霞到楼下去吃饭。 03-12
021:夹功一流(1)

021:夹功一流(1)吃罢饭,高健又买了些樱桃、杨梅等水果和开心果、核桃等干果回到酒店。这时才6点多钟,赵昀说睡觉有点儿早,溜达没兴趣,很想打一会儿麻将。可是打麻将吧,人又不够。于是对高健说:“忘记买一副象棋了。”

高健说:“想下象棋,我立马就买回来了。”

说着就返身下楼买去了。

有道是“学会下棋,不嫌饭迟”赵昀和高健一下起棋来,就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范霞和甄爱爱见他们下棋下得甚也不顾了,两个就到隔壁闲聊起来。

甄爱爱问范霞是怎么保养皮肤的,用了些什么护肤的,范霞说,她也没怎么注意保养,就是最近几年才用了一些“安尚秀”和“碧卡狄”也用过几天“普拉达”“霞姑的皮肤真好!”

甄爱爱说着用手在范霞脸上摸了摸说,“没一点儿皱纹,光得还就像二十来岁,我要是到你这年龄,肯定不如你。”

“咱们村的水好,我一直没离开过咱们村,就是在县剧团在的那两年,也经常回村带些水,可能与这个有关系。你的皮肤也挺好,也是瓷白瓷白的,就是有点儿红脸蛋蛋,有红是白正好看。”

范霞拿起甄爱爱的手说,“还是你的手嫩,我的手干活多,看骨节就知道了。”

“你的手也挺好的,看看我妈的手,那才是粗糙,就像个叉子,比有劲儿是第一。”

甄爱爱搓着范霞的手说,“还是这么绵。”

范霞反过来搓着甄爱爱的手说:“我干活多是多,是做家务多,庄稼地里的活儿做的少,经常戴手套,洗锅碗我也戴手套。”

接着她就问起甄爱爱跟对象到底是怎么就分手了。

甄爱爱说起男朋友来总是有点留恋,很想多说几句。不过她说了男朋友一顿好以后,又说起他的小心眼儿的缺点来了。

“那是在意你,不过,最终分手,我看还是因为找不下好工作,生活不在一起。”

范霞以深沉的口气说。

“霞姑,我真信服你,你会说话会做事,到底是看问题就看得准。”

甄爱爱说着就躺在了床上,她有点困了。

“我也是逼出来的,我这人吧,说命好,也不好,说不好,也不赖.现在我遇到甚事也不慌乱了,你多经见了不顺心的事情以后看问题也就看得准了。——高健对你挺好的吧?”

范霞试探地问。

“挺好的,至少是现在挺好?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说变就变!”

甄爱爱也是试探着问。

“这不能一概而论,不过,我告诉你,你不要一味地顺从,一味顺从正会出问题的。你得学会顺从一下,不顺从一下!”

范霞传授她的经验。

“是吧!可是我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顺从,什么时候不顺从。”

甄爱爱显然是想叫范霞告诉她。

“一个人跟一个人不一样,这一阵跟那一阵也不一样,看事做事,灵活处理。”

范霞给了甄爱爱一个原则性的答案。

“霞姑,你看出高健是个坎货了没,真狂!”

甄爱爱坐起来,说着就笑了。

“看不出来,我觉得高健说话文绉绉的,挺爱看书学习。是不是床上功夫挺好的!”

范霞对甄爱爱的话并不感到惊奇,也没有多大兴趣,很平淡地说但是甄爱爱却颇有兴致地说:“他上一次跟我说你的夹功可厉害了,叫我跟你学学经验,还说是赵乡长说的。他对着我说话可砍了!”范霞这才笑了:“他爱说甚说甚,我哪有经验,顶多就是我进了剧团学戏的时候练过功,后来离开剧团还经常自己练,练下个好身体。我觉得吧,人勤快点儿对身体有好处,可是又不能苦重了。就是做那种事情,也不能过度了。就像你姑姑,她就是过度了,真是自己把自己害了,名声也不好,身体也垮了。我多年没见她了,现在怎么样?”

“最近几年好了一些了,主要是当时气得厉害了,遇到那么两个老汉,到处乱说。——你说高健不会是那种到处乱说的人吧。”

“高健老婆厉害,她哪敢乱说,要是遭逢上赵乡长那样顺从软弱的老婆,肯定会乱说的。不论男人女人,过分顺从都不好。你真的可得小心高健老婆刘梅,那可是个母老虎。”

范霞语重心长地告诫甄爱爱。

“我鸿运叔是不是就是过分顺从?”

甄爱爱听出了范霞话中之话,于是问道。

“不要说她了,没一点儿主见,没一点儿男子汉的雄劲儿,披不起靠!”

范霞感慨道。

“是不是那方面也不行?”

甄爱爱趁机问道,说完又笑了。

“那方面能体现出人的性格,不过,说实在的,人活在世上,也不是就说那种事情,可是性格与那种事情又有联系。人活着吧,又是个简单,又是个复杂,又麻烦,又还挺好,——”

范霞说道这儿,忽然手机响了。


021:夹功一流(2)

021:夹功一流(2)范霞拿起手机一看,是她大兄弟媳妇高欢女的电话,说范云因为赌博叫公安局拘留了。

“说的不要赌博,不要赌博,说给他就像说给墙头了。拘留就拘留了,拘留上几天叫他惊一惊心,治一治他的病也好,跟我说,我能咋?”

范霞气呼呼地对高欢女数落自己的大兄弟。

“你快找人给说一说吧,拘留上半个月,地里的营生谁做呀!”

高欢女在电话那头说。

“真是没办法,就叫你惯坏了!看把你急得,其实出来吧,他是个做营生的。那我看吧,不过找人说也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人家下班了。”

范霞挂了电话,对甄爱爱说,“你看看我这遭遇,成天有人给你找麻烦。这还不得再找人家赵乡长。”

范霞说着就到了隔壁,她一进门就说:“我这两个兄弟真麻烦,一阵儿也不叫你安心。”

“怎么了这是,出甚大事了?”

高健回头问道。

“范云叫拘留了!”

范霞一边说一边看正在专心下棋的赵昀,赵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还是个事情,他肯定是因为耍钱叫拘留的,叫赵乡长打上个电话,放出来就是了,你还有甚麻烦的?”

高健说完,见赵昀那步棋走得真乖巧,遂低下头去思考。

“等一下,下完这盘棋再说!”

一脸神气劲儿的赵昀,手里拿着棋子儿敲打着对范霞说。

范霞于是又到了隔壁,她故作忧虑的样子,对甄爱爱说:“下棋下得甚也不顾!”

“是不是不管?”

甄爱爱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范霞说。

“我看他就不要管,我不愁整治他。”

范霞胸有成竹地说。

甄爱爱一下便悟出了其中的道理,于是没有再就这件事情说什么。她俩又闲聊了一会儿,高健就过来了。

“马上就放出来了,看看咱们乡长怎么样?我说是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么!晚上你好好儿地给乡长夹一夹吧!”

高健看着范霞挤眉笑眼地说。

“你快不要灰说了,我倒是要告诉你,你可得怜香惜玉,不要做摧花辣手啊!”

范霞看了看高健,又看了一眼甄爱爱,就到隔壁去了。

范霞一进门,赵昀就神气地对她说:“马上就放出来了!”

“谢谢乡长大人!”

范霞喜滋滋地看着赵昀说。

“下棋线点多了!”

赵昀一边铺被子一边说。

范霞到卫生间洗了下面出来,把外层厚窗帘拉住,坐在床边脱衣服。赵昀也到卫生间洗下面,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做之前必洗,跟范霞做当然更是不可偷懒的。

他洗完出来给范霞解开乳罩,她的两个圆圆的挺挺的洁白肉球,总令赵昀爽心悦目,“真是美呀!太美太美了!天下第一美!”

说着就用手揉了揉,然后用嘴将乳头含住轻轻地吸吮起来。

他两边换来换去地吸吮了好大一会儿,见那乳头竖直起来,整个乳房绷得紧紧的,大了许多,遂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乳房下绵的白嫩肌肤。范霞发出轻微的却极其动人的呻吟。

这时候,范霞的手机又响了。“真是气死人!”

范霞说着就接起手机,高欢女来电话说:“所长叫放人了,放就放出来了,不要跟人夸海口,乱说一顿,知道了没?”

电话那边回答说:“不用你安顿,这种事还说的个甚?”

“那就好,安顿给他再不要赌博,就说我说了,他要是再因为赌博叫拘留起来,我就不管他了。”

范霞说完就把手机关了。

“现在赌博也不算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你何必这么生气,”

赵昀又抚摸起范霞的乳房说,“这个乳房,摸着真是长精神。”

“你摸谁的不是长精神,我看你摸谁的就说谁的给你长精神。”

范霞总是不跟赵昀顺说。

“谁哪好就是哪好,我难道就会说这么一句?我对牛晓丽明说,你年轻是年轻,可你没范霞的魅力大,你屄紧是屄紧,可你没范霞的夹功!”

赵昀越说越对范霞的乳房爱不释手,边说边捏、拨、揉、按、掬、摇。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反正倒了霉了,叫你这个烂嘴到处说,人不人鬼不鬼的!——说句正经的,高健神神秘秘的,他底答应下盖房,到底是给比给盖了?”

范霞总会在赵昀兴致起来的时候提出一些要求。

“你知道不知道古杨村戏场把边儿上要建综合楼?”

赵昀说着就开始给范霞脱三角。

“不知道呀!什么时候决定的?”

范霞颇感兴趣地问。

“酝酿多时了,就这几天定的,我已经跟高健说好了,先把你揽下的房子盖起来,综合楼就举行奠基仪式,估计盖房子只用一个月的时间主体工程就完工了。”

赵昀说起来喜形于色。

“我说么高健早晨那样说话,原来是故意逗我。不过我一看你的眼神就放心了,总有解决的办法,可你们嘴倒牢,一点儿都不跟我提到戏场建综合楼的事情。”

范霞开心地说,“盖综合楼干甚呀!”

赵昀爱抚着范霞的大圆白净的屁股说:“今天是出来开心来了,提那干甚?咱们明天回去乡里专门开会通知,你先知道也没什么用。”

范霞心里高兴,在赵昀的揣摩下已经有了反应,于是摇晃起了又圆又白的大屁股。赵昀心想,看来要想打开美女的心房,必须给人家办实事。

他用一只手爱抚圆白大屁股,另一只手爱抚范霞的圆实的大腿。范霞叉开腿,凹下腰,屁股高高撅起,赵昀顺势把手指在她两腿间鼓起来且已经湿润了的地方按了几下,兴奋地说:“美屄,水屄,皮球打起气来了,闸门放出水来了!”

范霞温柔地说:“你要好好保养身体,不可过度了,知道吧!”

“嗯。”

赵昀一面答应,一面就要给范霞把他的肉根置入了。

肉根一进范霞的身体,范霞就开始给赵昀夹,因为她知道赵昀最喜欢让她夹,他的肉根不粗,夹紧才爽。像浩天那样粗大的肉根,不用夹就满满当当的了,再说刻意夹会加快射精,想要持续时间长,就不能夹……

“真好!真是绝技,我看天下只有你有这样的绝技!”

赵昀说完,就像烧香的大公羊蹙着鼻子,嘴里发出“咝咝”声。

赵昀被范霞夹得龟头有些疼了,遂赶紧挺动起来,动起来的时候,就不像静止不动那样疼了。

然而,动起来之后,他很快地就有了酥麻的感觉,这感觉一出现,他就高潮了,想控制住射精那是办不到的。

“时间太短了,不过也太舒服了!”

赵昀拉出来以后,那里已经软绵绵的了。

“舒服你就自个儿舒服好了,总爱跟人说,说的大概全村人都知道了,真叫人没面子。刚才爱爱还问我夹功是怎么炼成的,我也是听惯了,脸皮子厚了,要不然,这样问我,我不羞死才怪!”

范霞娇柔地嗔怪道。

“那是给你打广告,白打广告你还有意见?”

赵昀狡黠地说。

“那是给你自己打广告,你打出广告,一乡之长的相好,谁还敢动一动?我还不知道你的诡计!”

范霞白了赵昀一眼。

“聪明!”

赵昀伸出大拇指说。

范霞没再理他,赶紧到卫生间去洗下身去了,赵昀则疲惫而舒爽地躺倒了床上。


022:同去听房(1)

022:同去听房(1)古杨村里,时间大约就在范霞接了高欢女的电话五六分钟后,浩天竟跟畅玉一起去听胡娟的房了。浩天和范霞心里虽然都不时闪出对方的身影,但都没有给对方打电话,因为他们需要防止叫别人很快就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关系啊!因此对方在干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今天中午,浩天、畅玉和仙梅三个人到老杨饭馆吃过饭,约定好下午5点再一起入户签合同。仙梅骑上她的自行车回了东梁,畅玉和浩天相跟上回了家。

两个一回家就睡觉,一觉起来,已经4点多钟。大约半小时后,仙梅就来找他俩了。他们吃了一顿水果,说笑了一顿今天见到的稀罕事——刘花花打针,畅玉就把家门和大门锁上一起出去找人签字了。他们走了十几家人家,签了8家,有的是家里没人,有的是主事人不在了,没有遇到反口说不愿意的,都说范霞已经说好的又是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没说的。

在别的人家家里,签成也好,签不成也好,他们大都是停留一会儿就走,可到了胡娟家,他们一直坐到快8点钟。

当他们3个去了胡娟家的时候,陈泽跟胡娟正聊得火热,使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胡娟是市里人,又是新媳妇,跟村里人不惯,再加上怀了孕,挺着个大肚子,很少串门,来她家串门的自然也就很少,因此他们3个的到来令他们那样出乎意料,当时两个又是在里间的沙发上坐着,瞭不见窗外。

他们3个进去以后,陈泽表情很不自然地站起来让他们坐下。从陈泽的表情上,他们几个一下就看出他心里怀着鬼胎。胡娟忙给他们倒水,虽然挺着大肚子,但行动不算迟缓,表情比较平静,不像陈泽那么自觉难堪。

胡娟说的是普通线个也都会说普通话,于是就用普通话聊起来,陈泽虽然会说,但说得不好,只他一个用土话说,不过他说的很少。

浩天问胡娟农村好不好,胡娟说不好,又问既然不好,为什么要找农村小伙子。浩天话一下子打开了胡娟的话匣子,胡娟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绘声绘色。

胡娟一句“长下个色相,算下个福相,找了个猴相,成了个俅相”把几个说得都笑了。

她却没有笑,她见浩天他们3个想听,索性就没边没际地给说起来了:“我从小失去父亲,母亲后走,嫁了个工人,虽然家贫,却是少有的好人。我跟着母亲没缺下吃穿,却惯下个懒散。念书不用心,考试抄别人,脑子倒是不笨,可就好瞎混。中途辍了学,到处找工作。我今天这儿卖几天服装,明天那儿洗几天碗,工资不多给,哪也不稀罕。

“我上班坐公交,色狼眼睛瞄,三日两头常常遇,又摸屁股又摸腰。你来占便宜,我也不吃亏,你挤我也挤,谁还怕个谁。

“有一天,下班下得晚,我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忘了身上没带钱,叫人家司机又亲又抱终于过了关,临走还拿了人家个纸片片,又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人家留了个全。一来二往,互相逐渐认识,猴子精明,常买些小吃。我是人懒散,嘴嘴馋,猴子是好嘴皮,会哄人。

“他说他家里养的是大车,他自己开着小车,这辈子想穷也穷不了,还说耳闻不如一见,就把我拉回来看了一遍。

“我来了以后,见村里树木成荫空气清,家里大车门前停,善良的老汉笑盈盈,给人的感觉挺精神,哥哥嫂嫂门口站,两口子面带笑容挺喜欢。

“我死心塌地跟了猴子,谈了2年就订了婚。谁能想到,订婚不到3个月,车祸抽了两根梁。我这个人我自己最清楚,人是懒的,心可是好的。猴子死了父亲死了哥,线年后,他提出结婚,我怎么能不从?我长在城里,嫁到村里,穷也不怕,就怕鬼话。

“猴子叫我回村,说是为了空气清新;他留在城里,为的是捞一些资本,结果是我回到村里,嫂子改了嫁,猴子当了鸭。看我这遭遇能活不能活。

“不要笑话我疯说,心里真的难活。幸好猴子的姨表妹没找对象,跟我住了二三个月,人家说回去走几天,我跟人不惯,见了人说起来多惹些麻烦。陈泽见我一个人孤单,就过来跟我拉呱,你们可是不要笑话。陈泽也是遭遇不幸,他父亲得了病,早早地没了命,他母亲改嫁走了个远,狠心地扔下他不来管,叔叔好心,养大成人。我们两个是心里孤单,同病相怜。”

听完胡娟犹如表演的一番诉说后,仙梅说:“呀!你这口才可真是了不得,跟上咱们村的乐队走场挣钱,肯定能走红。”

“我是灰说串说,上不了正经场合。唱不会唱,说也就是这么两句,还能走场挣钱?”

胡娟说话时,表现出的那种状态,没有一丝的忧愁痛苦。

浩天觉得这女人挺坚强乐观,说话幽默诙谐,心态好。于是又跟胡娟聊起了生下孩子往后怎么过的话题,胡娟的想法是边走边看,慢慢儿盘算。

几个人一直聊到天快黑。因为胡娟不敢主陈治的事,所以聊了半天,合同也没有签成。


022:同去听房(2)

022:同去听房(2)浩天、畅玉和仙梅从胡娟家出来,又到老杨饭馆去吃了一顿晚饭。吃罢饭,仙梅说累了,要回家。畅玉就把仙梅送回了东梁。他把仙梅送回家去,一回来就跟浩天说:“今天晚上咱们做一回贼吧?”

“你是说偷听胡娟的房吧?”

浩天笑咧咧地说。

“就是,”

畅玉看着浩天也笑咧咧地说,“不谋而合。”

“你也看出来了,那两个人今天肯定会折腾,”

浩天接着说,“她家院墙不高,西墙两边树多,好进好出好藏身,又是阴天,院里黑洞洞的,是听房的好机会。”

“就是,胡娟那家伙儿长得不错吧!”

畅玉问浩天。

“凑乎,比仙梅差多了,比刘花花强,你说呢?”

“那倒是,问题是胡娟现在是大肚,肚没大那会儿,比现在漂亮多了。”

“其实女人怀孕的时候越发诱人,她要不是肚大的话,我觉得反不如现在吸引人。”

浩天和畅玉两个对胡娟相貌的评价显然不同,畅玉没再说胡娟,他觉得各是各的眼光,没有不要争论。

他把话题转到了陈泽身上,他说:“陈泽这个小子,真是个家害,去年跟他婶婶在瓜房里折腾叫人看见还不惊心,这倒又谋上堂嫂了,不想念书,原来是钻在村里头专搞乱伦。”

“人是百样图,各有各的爱好,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好多都是巧合而成,他跟他婶婶混也好,跟他堂嫂混也好,都是巧合,如果不是两人都有意,哪能做成?”

浩天表达了他的观点。

“就是,陈泽婶婶是个卖屄货,他男人不在家不说,原来的几个相好也都出外面打工去了,给陈泽留下了空。不过,我看陈泽跟他婶婶混,肯定是他婶婶主动。”

“这个也说不上,陈泽后生家不念书,说不定就是为跟他婶婶混,是他主动也可能,这种事情挺难说。”

“我看胡娟也是个过了潼关的女人,看她那说话,哪有个讲究,下里巴人。倒是说呱嘴的好料,要是跟西梁村的赵三搭档,那可真是挺好的一对儿!

“其实,人都是各有优点,各有缺点,陈治那么对待人家,人家能安心跟他过,也不容易。胡娟没多念书,母亲娇惯她,这种人说话哪还会有讲究?可是心态的确不错。”

“陈泽那家伙是个愣头青,简直是胡闹。跟胡娟作乱吧,年龄还相仿,跟她婶婶的岁数相差最少在十岁以上。”

“她婶婶的模样我记得跟现在的刘花花是一个类型,胖乎乎的,看上去尽是肉。”

“说对了,就是那样的类型。”

畅玉说这话的时候,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他大舅妈的电话,他大舅妈问他妈在不在家,说他妈的手机关机了。

畅玉问他舅妈有甚重要事情,一听是她大舅被拘留了,这才说给他妈用的另外一个刚换的手机号,这个手机号一般不告诉别人。

听说大舅被拘留了,畅玉一下子就没有了听房的心事。他跟浩天叨拉也没心事了,不停地给大舅妈打电话,想了解给他妈打了电话以后的情况。

当他从大舅妈那里得知大舅很快就会放出来的消息后,立即又有了听房的兴趣。

畅玉跟浩天出来以后,沿着大路向北走去。胡娟的家在北街和边路交叉处,从北街穿到边路,他俩迅速躲到胡娟家西墙下的树后,这样路上有人也不会看见他们。

浩天上树是轻车熟路,小时候谁也比不上,虽然好多年不上了,但爬起来还不在话下。他很快就爬上树站到了墙上,并立即一手托住树,一手把畅玉拉上墙。

浩天又从墙里的树上下去,托着畅玉进了院子。胡娟家里的等还亮着,电视的声音听得很真切。

两个人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观察着。浩天十三岁的时候就听过房,因为他会上树,有些大人听房的时候就叫他先打前站,待他观察好了,大人才进去,凡是他观察好的,总能听到。

按照浩天的分析,胡娟的设防意识不强,只是陈泽有些顾虑。但胡娟和陈泽都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会听房。至于别的人,胡娟和陈泽越发认为不会有人听听的,因为他们知道村里大部分强劳力都出外打工去了,根本没人听。浩天甚至认为,胡娟的心里是巴不得叫人听到,因为她除了生理需求外,还存有报复陈治的心理。

畅玉分析,现在还演着电视,说明陈泽不在。因为要是在的话,要么就不演电视了,要么演也不会把声音放这么高。而且窗户还大展着。

浩天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咚”的一声响,从树缝中一眊,东墙跳进一个人来,借着里面的灯光,分明看出是陈泽。浩天赶紧把身子向前探去,见陈泽敲了敲门,站在那里等着开。

很快门就开了,陈泽没有立即回到屋子里,站在门口面向树这面仔细张望,浩天和畅玉在暗中看着他,一动不动。

陈泽张望了一会儿,没发现一点儿动静,这才关住门进去了。浩天示意畅玉赶紧到窗台下,可是畅玉不敢去。他怕陈泽还要出来。可浩天判断陈泽绝对不敢出来,除非脑子里灌了水。因为假他要是出来,假使真有人听,不就等于自我暴露?如果是陈治的话,自然就不一样了。

浩天怕把畅玉留在树下,他到了窗台下面后他才出去,那样正有可能被眊见。于是他退回来拉上畅玉,蹑手蹑脚地从西墙下绕到正房西面的空根基处,到了窗台下以后,里面已经关了电视,但窗子没有关。


023:叔嫂调情 (1)

023:叔嫂调情 (1)天上虽然有云,但看样子雨还不会一下子来到。风丝丝不动,天气还是很闷热,窗台下面是最凉爽的。

浩天和畅玉蹲在窗台下,紧靠着窗台墙,怕陈泽或胡娟拉开窗帘从玻璃上眊见。里面陈泽和胡娟的对话,他们听得非常清晰,尤其是胡娟说话,本来口齿清晰,声音脆亮,又是普通话,听得越发真切。

屋子里,陈泽看着胡娟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说:“用不用把窗子关住?”

胡娟眼睛痴痴地看着陈泽说:“关住窗子,你是不想叫我热死?”

说着她就转过身说:“你快给我把乳罩解开凉快凉快吧!”

“干脆都脱掉算了,我想看看你的大肚坛坛!”

陈泽先抱了一下胡娟,然后从后面撩起薄薄的宽大的白底碎花孕装,把乳罩解开。

“什么大肚坛坛,你是在取笑人?”

胡娟一边说一边取下了乳罩。

“我真的想看你圆圆的肚子,咋就是取笑?——你的身子真好揣,大肚坛坛越好揣,里面的孩子动弹不动弹?”

陈泽一只手按在凹腰腰上,一只手就揣摸起了大圆肚子。

“傻瓜,不动怎么行?你知道不?里边是你的侄儿子。”

胡娟别看是市里人,说话却非常随便,很不注意时间场合。真是说话的无意,听话的有心。他这句话一下子说得陈泽后撤了。

“把裤衩也脱了吧,你不是说热么,脱了就凉了!”

陈泽嘴里这样说着,人却很尴尬地坐到了沙发上。

“脱就脱,这怕甚?”

胡娟边脱边说,“你说得早早地来,怎么来的这么迟?”

“我有心不过来,可是你说下叫我过来,我不敢不过来,”

陈泽别看是个后生,在说话方面却很谨慎,从来不随便说,见了女人越发不敢说,而且总是红着脸。

这也许与他喜欢打手枪有一定关系。他遇到漂亮女人,看上一眼,这个女人就会住在他的脑子里,然后在没人的时候,想着这个女人打手枪。

范霞是他打手枪最多的一个,因此他面对了范霞的时候,脸红得看也不敢看。

他以前见了胡娟,没觉得胡娟漂亮,看胡娟很自然。可是胡娟肚子大起来以后,一下子就吸引了他,使他想入非非,也就成了他打手枪的对象。因此见了胡娟也会脸红。

近几天,胡娟总会站在门口,一看见他,就会用眉目挑逗他,于是他想着胡娟的大肚子打手枪的次数越发多了。

今天,跟胡娟作伴的姨表妹回去以后,胡娟站在门口,一看见陈泽从外面回来,就说:“你来给我修一修电视吧。”

陈泽跟在胡娟后面走进院子,看着胡娟挺着大肚子一扭一扭地走的样子,心里直痒痒。回到屋里,打开电视,演得好好的。胡娟“扑哧”一笑,说:“我不是说修那个电视。”

“还有哪个电视?”

陈泽圆睁眼睛吃惊地问,见胡娟暧昧地看着他,心里一阵高兴,可是他没敢动手。

胡娟又“呵呵呵”地笑其阿里,笑得陈泽满脸通红,胡娟见陈泽羞了,不仅不适时而止,却趁机而上:“你能给你婶婶修理,就不能给你嫂子修理。”

陈泽脸越发红了,可他毕竟有了跟婶子的经历,一经点破,反倒胆大了,但他又怕胡娟哄他,于是说:“你可不能哄人,你肚子那么大了,怎么修理?”

“‘临月的屄肥母鸡’,你连这也不懂,还怎么修理?”

胡娟说着就妩媚地看了他一眼,他心里顿时乐得开了花。

他这才在坐在沙发上坐下来,胡娟马上挨住他,于是两个人开始就亲吻抚摸起来,然后就互相说起了“爱呀,想呀”这些话来,可就在他们柔情蜜意地互表爱意的时候,浩天他们3个就来了。

陈泽坐到沙发上,令胡娟有点迷茫。心想下午还那么热烈,晚上怎么就突然冷淡了。她有点失望,她认为一个男人要是真的爱一个女人的话,是不顾命的,哪里会这么慢慢吞吞。

她脸上即可显出不悦,甚至有些生气,于是躺倒炕上不说话了。

浩天听不见里面说话,心想很可能是进入了状态,遂站起来想往里眊,胡娟也真是够懒,算有个窗帘,两边都短一截也不管,从外面眊得真真的。

浩天示意向里眊得时候,头不要挨的玻璃近了,以免从里面叫看见。于是浩天在这边,畅玉在那边,都无比兴奋地看屋子里面的偷情场面。

浩天心里有点奇怪,两个怎么竟离下那么远。一个在炕上躺着,一个在沙发上坐着。

畅玉看着胡娟高隆的肚子和裸露的臂和腿,顿觉十分撩人,裤裆竟鼓了起来,心想怪不得浩天说,女人肚子大了很有吸引力,他的心“嚯嚯嚯”地扇着,痴迷地欣赏着胡娟的美体。

屋子里,陈泽见胡娟躺在了炕上,眼睛遂也被那个圆圆的高隆的大肚子所吸引,刚才的尴尬顿时全然消失了。

他站起来走到炕沿边,用手摸着胡娟有些浮肿的腿,低声问:“你怎么了?”

胡娟没回答他的文化,却流出了眼泪。陈泽愈发着急了,接连又问了几声怎么了,胡娟仍然流着泪而不说话,弄得陈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胡娟看见陈泽傻乎乎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陈治。陈治在床第之间,总是让她欣喜如狂,她喜欢陈治,说穿了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撇开为人处事道德品行,单看男女交欢,胡娟认为,陈治别看长了个猴相,却足以打动任何一个女人。她昨天跟他们3个人说陈治当鸭子是为了顺口,或者是一种夸张,但是陈治的确是跟一个年龄比他大20来岁的女人有关系,大概也能得到一些实惠。

胡娟跟陈治做爱,每次都是陈泽迫不及待地给她除掉衣服,然后把她全身摸遍,有时甚至会从上到下地舔遍她的全身,直到弄得她痒痒难忍的时候,再进入她的身体,而当她特别需要的时候,他会跃马扬鞭,奋力猛冲,让她难以控制地发出“依依呀呀”的叫声。


023:叔嫂调情(2)

023:叔嫂调情(2)可他不在身边,想也是瞎想,根本没用。胡娟的下面早已有了反应,她现在真想有个东西放在她的在里面好好儿地给她搅一搅,为她解痒。

陈泽就在身边,切不可错过机会,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立即收住眼泪,哄陈泽说:“我刚才是激动得流泪了,咱们先洗一洗身子,洗完你好好儿地给我戳一戳,我真痒痒的不行了,早就想叫你戳腾了。”

“你刚才说肚子里是我的侄儿子,说得我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泽给胡娟解释刚才坐在沙发上的原因。

“你哥哥跟别的女人睡觉,把我困在这儿,我不能就死等着把我空死吧?你要知道女人的身体里面经常得男人给润滑。你哥他给别的女人润滑,你替你哥哥给我润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你一个男子汉,一个大后生,连这个也想不通?”

胡娟一本正经地给陈泽做思想工作,解除他的思想顾虑。

这话说得真管用,陈泽听了,下面“嗖”地一下就起来了。

胡娟从沙发下面取出一个小塑料盆,把暖水壶里的水倒了一些,然后到外间拧开水龙头接了一些冷水。

陈泽站在茶几前,呆呆地等待着胡娟。胡娟端着塑料盆子过来后,叫陈泽把衣服都脱光,陈泽这才坐到床上去脱衣服。

“你的身体真棒,皮肤黑不溜秋,脊背放光,肉乎乎的多好!”

胡娟赞美着陈泽。

陈泽脱去衣服,两腿间黑黝黝的肉棍挺得老高,“妈呀,好大好漂亮,”

胡娟看见后,禁不住地赞美,顿时热血沸腾。胡娟抓住那黑黝黝的肉棍,用手指轻轻地捏住察看,见很干净的,没有一点脏污。陈泽爱游泳,今天中午还在正通河游了半天。

胡娟一只手把小盆盆支在睾丸下,一只手撩了些水给洗起来。黑黝黝的棒槌,被胡娟的手触摸得受了刺激,变得黑紫黑紫的,青筋暴跳,头部放着亮光。

“这可是个大货,你哥两个合起来也没你的大,又粗又长,真吃劲儿!”

胡娟一边洗一边赞美。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大货?”

陈泽叉着腰挺着身子说。

“不知道,我看见你这个大货,真的还有点儿怕?”

胡娟有心说怕把孩子顶坏,又怕说得陈泽软下来。

浩天从玻璃上眊见陈泽的大肉棒,心想这家伙的货也真够吃劲儿,不过再吃劲儿也没自己的吃劲儿。

胡娟给陈泽洗了一会儿,把小盆盆放在地上,俯下身子,用脸贴住肉棒摩擦起来,只见陈泽龇着牙直“咝咝”胡娟听见陈泽嘴里发出“咝咝”声,侧过脸看了一下他的表情,竟张大嘴巴就把“宝贝”含在口里了,他从来没给陈治这样做过。现在她看见陈泽的大宝贝太可爱了,禁不住就含住了。

陈泽的马眼里已经有了粘液,但她含着不仅不觉得恶心,还觉得味道很美,她贪婪地吸吮舔舐着,把个陈泽弄得直叫。

“哎呀,呃,……”

陈泽发出了就像要哭的声音,胡娟听见那声音感觉像陈治快射时候的声音,怕这样弄下去会控制不住射出来,遂赶紧脱开站起来了。

胡娟把水倒了,重换了水,叫陈泽躺到床上等待。陈泽的肉棍就像铁棒锤一样直竖着。

畅玉看着陈泽的肉棍,心想这家伙长得不是人俅,活活儿的一个驴丢子,怪不得不念书,在家里乱伦,天生的就是一个驴。

胡娟蹲下身子,将下面洗过以后,就站到炕边眼睛痴痴地凝视陈泽的肉棍。

“你上来躺下吧,我也想看看你的下面,行不行?”

陈泽以祈求的口气对胡娟说。

“那里不好看,我怕你看了不喜欢。”

“一定好看的,我想看看,我早就想看了!”

“听我的话,好么?不要看,那里真的不好看的。”

“不行,你看了我的,却不让我看你的,不公平!”

“我的跟你的不一样,你的真是漂亮,我那里没看头,你看了后悔了怎办呀?”

“我肯定不会后悔的,你人漂亮,那里也一定漂亮!”

“真的不好看,不要看了。”

胡娟说的是心里话,她总觉得女人的那个地方不好看。

“看看吧!”

陈泽坐起来,急急地去拉胡娟。

胡娟于是上炕躺下来,叉开腿说:“看一下就行了!”

浩天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忽想自己怎么就没好好儿地看范霞的下面呢?这想法一出现,他的下面马上就硬起来了。

陈泽就像一个喜欢戏剧的人听到了丝弦的弹奏,此时心里的那种美妙感觉真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

在陈泽看来,女人最美丽的地方就在那里。如花的笑脸,美妙的身材,都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但那个神秘的地方,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领略和欣赏。

陈泽一直梦想看舒霞的那片宝地,很想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在想象的舒霞的宝地简直就是一个永远欣赏不够的花园。

他曾跟婶子做了好多次了,可差不多都是黑灯瞎火地做的,即便开灯也是一二分钟,就是在瓜房子里做的时候被人逮住的那一次,也是在黑不隆咚中做的。陈泽不大想看她的婶子,她跟他婶子做,虽然不能说是完全被迫,但的确并不是特别快意的,婶子倒也有几分诱人,但跟范霞相比差得太多了。

陈泽有个独特的看法,她认为女人只有人长得漂亮,那个地方才可能漂亮。

最想看范霞的看不上,现在能看胡娟的,他也很兴奋。因为挺着大肚子的胡娟使他觉得很可爱很漂亮了。

他要给胡娟把孕装脱去,可胡娟说不要脱,随即把孕装撩起来,把大圆肚子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陈泽掰开胡娟的腿,双手支在炕上。那片黑毛下的肉缝开裂着,充溢着清清的水。

“真好看,这么好看,你怎么就说不好看!”

陈泽赞美完,马上就把嘴唇按在了那条裂开的带水的肉缝上。


024:孕嫂迷人(1)

024:孕嫂迷人(1)陈泽把嘴按到胡娟的嫩肉上,随之就伸出舌头舔了一点儿汁液。“好香!”

他腾出嘴赞了一句。

胡娟被舔得有点儿痒痒,口里不禁发出了“嗯嗯”声,还摇起了身子。

原先胡娟从相貌和体型上看陈泽,只以为他是一头雄狮,可没想到他只不过是一只馋猫。

其实,陈泽今天没把猛烈的一面表现出来,是因为他告诫自己不能进入胡娟的身体里。因为他怕他粗大的肉棍进入里面会把侄儿顶坏。

他舔了一会儿,真的就像一只乖顺的猫蹲在主人旁边一样,正温驯地看胡娟的态度和反应。

他见胡娟没有什么表示,就把手搭在胡娟的孕腹上,爱抚起了她那圆圆的肚子,他忽然发现肚皮上有一些小裂纹,但他没有说,他推断出那是叫小侄儿在肚里往大长,慢慢地撑下的。那裂纹并不影响他的手感,他不停地抚摸着,深深地为胡娟肚皮的光滑感觉而陶醉了。

胡娟享受着陈泽的温柔抚摸,享受着他深情的目光,体味到了陈泽对她的融融爱意,爱意是那样的浓烈,那样的醉人。

她仿佛这时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爱!以前她错误地认为男人的爱就是撩逗起她的狂烈,现在她的看法变了,她觉得爱是一种安静的享受。

胡娟忽然悟出,爱其实用不着经验,用不着学习,男女之间的亲近是与生俱来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这里不需要任何规则,只有心灵相约。眼睛是最主要的使者,语言是苍白乏力的。

陈泽给胡娟把孕装揪下来,把手放在薄薄的孕装上抚摸起来。她以为陈泽不想看她肚上的纹裂,于是联想到乳头和乳晕也因怀孕变成深色的而不好看了,因此陈泽没有看她的乳房。

她的最好看的一面被陈治看了,陈泽是永远看不到了。她为此感到惋惜,她突然觉得那是应该由陈泽最先看到的。

陈泽仍然不说话,他仍是时而看看她的眼睛,时而揣揣她的腹部。

胡娟静静地躺在那里,觉得陈泽的抚摸才配称爱抚,因为他轻轻抚她的时候,是那样的全神贯注,兴致盎然。这样的抚摸令她感到非常充实和满足。

胡娟把陈治和陈泽做了一番比较,陈治是一开始就把她身体里的野性激发出来,而陈泽不是。对比之下,胡娟觉得陈泽的做法才是男女之间相亲相爱的最好做法。

抚摸着胡娟的大肚子,忽然觉得胡娟特别可爱,特别漂亮。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开始爱抚胡娟的乳头了,虽然还是隔着孕装,但他觉得非常舒爽。

胡娟的乳头被陈泽轻轻地拨弄着,那里很快就竖起来了,她觉着陈泽真会抚弄。

紧接着,胡娟见陈泽把手移向她的的肚脐了,那里原来是一个小洞,现在凸起来了,也不好看了。

陈泽把她的孕装撩起来,没说那里不好看,他十分陶醉地欣赏着,还说“女人怀孩子可真是伟大啊!”

他多么理解和体贴女人啊!她分明感到,跟陈泽在一起,比跟陈治在一起要快悦得多。陈治更多的是动物性的粗野,而陈泽更多的是人性的优雅!

陈治跟她交欢做爱,总是如疾风暴雨,从没有“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感觉,以前她很喜欢陈治那种疾风暴雨式的蹂躏,而现在她被陈泽的柔柔细雨陶醉了。

大地需要雨水,而那润物细无声的雨水,会慢慢地渗入土壤中,使禾苗潜滋暗长,而狂风暴雨总会破坏地面,使禾苗受损。

陈泽再次要胡娟把孕装脱去,胡娟答应了。陈泽慢慢地把胡娟的孕装脱去以后,痴痴地看了半天,才伸手爱抚起来。

陈泽几乎把胡娟圆圆的肚子上的每一寸肌肤看过并摸过之后,又去看她的密地肥田了。

当陈泽再次把头埋在胡娟两腿间的时候,胡娟将两条大腿打开,高高地举起来,还把枕头往高垫了一下,她要看陈泽是怎么看她的密地肥田的。

陈泽聚精会神,一脸严肃,他要好好地把眼前的风景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怕这一次看了,以后很难再看到,至少不会很快就能再看到。因为她是他的堂嫂。

胡娟快悦地把密地肥田展现给陈泽,其实就是把她的心展示给了他。她的下面不停地收缩着,不断地渗出汁液。她分明感觉到,他开始用手触动她下面的唇了,她下面的唇火焐焐的在膨胀。

“里面有花儿!”陈泽两只手轻轻地按着她下面的两片厚厚的唇,就像发现了什么珍稀宝物似地惊叹道。

“花儿为你开放!”

她真情地回答着他,感到非常幸福。

那里还有花儿!陈治怎么就没有发现?她从来没听他说过呀!胡娟想,她记得陈治看她那里的时候,至多会说一句:“水多了,想叫我戳了!”

而她听到陈治这样说,有时还会回应“那你快戳哇!”

胡娟半坐起来,推了一下陈泽的头,伸手做出抓陈泽坚挺的样子。她现在很需要了,里面真有点忍耐不住了,她想让陈泽给她的空洞里充实一下,可陈泽没有弄明白她的用意,不是赶快给她充实空洞,却跪起来让胡娟玩儿他的坚挺。

她实在有点等不及了:“我下面灿开了,香了你的棒棒了。”

说着她抓着他的棒棒往她的洞洞那边指,而且明确地告诉他快把棒棒放到她需要填充的空洞中。可是他见陈泽有些犹豫。

“你也真有耐心,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把棒棒放进去泡一泡。”

胡娟说着就转过身子,把开放的红门对准了他。

陈泽在胡娟的邀请下,终于不再犹豫了,他坐在她两条白嫩的腿中间,凝视着春水泛滥的红门,按住坚挺,把头部滑了进去,只是告诫自己不可激烈。

陈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胡娟看着陈泽的脸面,心想他一定是爽快的。

她把小嘴撅起来,成就了真正的樱桃小口。她显然是要他亲吻她。陈泽刚才只顾爱抚和欣赏她,还没有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