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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6-17 01:19

有人爱郭芙

  砰!酒碗直直的在地上摔碎,顿时整个蒙古包里就弥漫着一股酒香,却怎么

都掩不住口鼻间的血腥气,和蒙古包外面飘进来的呻吟。声声痛呼惨叫仿佛魔音

入脑,让吕文焕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知道,这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

是同胞的惨叫在鞭挞他的魂魄。



「三福!再拿一坛酒来!」



没等到三福的应诺,只看到一只毡靴踱入眼帘,搭眼一看,来的却是阿里海

牙,吕文焕勉力的扯动了下嘴角,给了他一个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复杂表情。



「吕将军,我敬你苦守孤城六年,才压服部众礼待将军,将军为何让我失望。」



吕文焕这才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阿里海牙,心里却一片乱麻,说不出是该感

激他还是该恨他,在大宋的时候,文贵武贱,部下也好,同僚也罢,都是叫他一

声府尊而不是将军,看着阿里海牙粗壮的四肢和浓密的胡髯,也不知自己打开襄

阳大门是对是错,那扇大门同时打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抬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脸,才对阿里海牙道:「倒不知何处有负将军。」



阿里海牙打量着这个跟自己苦苦耗了六年的对手,只见短短一天时间,吕文

焕本就深陷的眼窝更是一片乌青,血丝密布的双眼几乎不见了眼白,但是却穿着

整洁的紫色朝服,腰间金鱼袋在轻轻的摆动,遂开口道:「将军在一座孤城御我

六年,也对得起宋朝了,为什么迟迟不肯跟我去见郡主,北觐大汗。」



吕文焕听完心里便悠悠叹了口气,道:「高官厚赐不敢受,还请将军怜我百

姓,莫再杀戮,也请放过我一介老朽,老夫定当漠北结庐,塞外牧羊了此残生。」



阿里海牙听完就只觉得怒火蹭蹭的往脑门直冒,什么?哦,打我六年死伤那

么多蒙古勇士还怜你百姓?按老子部下的想法都想屠城的,哼,最麻烦又弯弯绕

的就是这些个汉人,还想着去塞外放羊,怎么,仿着那谁……额……苏武是吧,

城门都开了还想要汉人所说的晚节,裤子都脱了想说只是吹吹风?



想到这,阿里海牙张嘴欲骂,却又看到手下端着的黄金,顿时一个激灵,想

起了郡主的叮嘱,脸憋得跟茄子一样,最后瓮声瓮气的低吼一句:「你再仔细想

想。切莫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把黄金没好气的撴在桌上,扬长而去。



骤然打开的蒙古包呼啸而入一股寒风,吕文焕顿时打了个冷战,最让他难受

的,是寒风中刺鼻而又越来越浓厚的血腥气。阿里海牙刚走,三福便搬着酒坛进

了蒙古包,吕文焕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愁苦,夺过酒坛便直接灌起来,一时间,整

个蒙古包里只剩下了吕文焕咕咚,咕咚的喝酒声,直到仿佛呼吸不过来,才将酒

坛往地上重重一撴,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虽然腹中如火燎,心里却仿佛稍稍好

受了一些,但只是一抬眼,那一丝丝的好受立马消失不见,只见三福脸上一片淤

青,一身长袍胸腹间全是脚印,而长袍下摆尽是透着血腥的泥污。



三福进府十几年了,本是跟着兄长吕文德,后来吕文德病逝,才服侍了吕文

焕,自己的侄子儿子全是三福看着长大的,吕文焕忙摇晃着扶起三福,道:「可

曾哪里受伤?」



三福受宠若惊的站起身,颤声道:「小人无碍,这血污不是小人的,尽是旁

人的……」说到这里便懦懦的闭了嘴。



吕文焕的心里愈加的悲凉,既是因为那不知是何人的血污,也是因为刚才扶

起三福,二十年前,朝廷声乐犬马,府中却还井井有条,十年前朝廷醉生梦死,

府中渐渐有了逃奴,五年前自己被蒙古人套马一样的孤立在襄阳,兄长痛失樊城

后病逝,吕家从此就一路陡坡的往下走,家中奴仆要么战死城墙,要么,人走茶

凉。终究从府院营营,走到了只剩一个老仆相依了么?



吕文焕顺势扶着三福一起坐下,说道:「今夜你我不分主仆,只有酒友,陪

我且饮几杯。」三福呆了呆,终究还是拿过两只酒杯倒起了酒。吕文焕将以往的

那套文人姿态彻底扔掉,官靴一蹬,仰面盯着蒙古包小酌起来,蒙古包很厚,又

很薄,厚的可以挡住二月的寒风,薄的挡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喊。



阿里海牙很粗壮,粗壮的人一般都欲望强盛,战阵对冲时求生的欲望,对决

敌将时求胜的欲望,破城灭户时杀戮的欲望,战后庆功时欲望便会往下半身而去,

但是他现在却提不起欲望,因为他也说不好究竟有没有办砸郡主的交代,从吕文

焕那里出来,他随意找了个架子,用牙撕下一块肉就嚼了起来,听着架子上的痛

哭,再灌上一口马奶酒,被吕文焕勾起的火气才消了一些,然后便朝着襄阳府而

去。



阿里海牙这次出征很头疼,就是因为郡主,郡主是大汗长子孛儿只今。朵儿

只留下的孤女,长子早亡,大汗十分喜欢这个聪慧的孙女,起名薛禅,意为睿智

聪明,有时候郡主古灵精怪的气着了大汗,也不过被骂一句薛撤干,意思是小聪

明。而郡主从小就对汉家文化近乎痴迷,终于也不负所望,几年就精通汉语四书

五经和整个汉家的历史,更是根据本命给自己起了个近音的汉名,叫雪寒。掏空

了几位汉家老师肚子里的存货,十七岁的雪寒郡主就迫不及待的拿着木兰辞去求

了大汗,然后就来到了襄阳。



聪明的雪寒郡主有一个非常清楚的认知,那就是,宋朝覆灭在即,而宋朝的

陪都临安府在东,若是能从襄樊之地往下将大宋切断,可以极大的打击宋军士气,

到时候大宋朝廷里面更是人心惶惶,与朝廷失去联系的地方说不定还可以传檄而

定,而且襄樊一带更有大宋仅存的军事势力了,所以,襄樊,是一切问题的节点!

这里仅存的宋军势力,便是吕氏的军事集团,虽然德高望重的吕文德死了,有个

吕文焕,还是可以省下不少事儿的。



「郡主,阿里海牙回来了。」正想着,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进来吧。」



「真是一颗草原上的明珠啊!」推门而入的阿里海牙默默的在心里赞叹,无

怪乎他这么想,十七岁的少女正是青春,眉目不像汉人的那般小巧,但是不知为

何,她的浓眉不仅不显粗犷反而有一股英气,睫毛更是又长又弯,幽深明亮的双

眸,每一次被她看一眼都像是魂魄要被吸进去一般,心也像是被她小刷子一样的

睫毛刷的酥麻,再加上多年苦读自生的文气,想必无论是汉人还是蒙古人,都不

会质疑她的美丽。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吕文焕可曾答应北觐大汗?」



「回郡主,他还是不答应,不但不答应,还……」说着,阿里海牙就把刚才

跟吕文焕见面的情况一一道来。



「金鱼袋?」没想到郡主听完居然说了这么一句,阿里海牙愣在当地,说了

声是,不敢再开口。雪寒郡主蹙眉想了没一会,张嘴道「老师今年身体每况愈下

了。」



阿里海牙不知道郡主的思维是怎么从金鱼袋跳跃到刘秉忠身上的,只好呐呐

开口:「太师定能安然无恙。」



「嗯,吕文焕还是呆在毡包里不出来么?」



「是,喝酒都是仆从拿进去。」



「既然如此,是得下点猛药了,将我准备的礼物给他送去吧。」



满面酡红的吕文焕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其实他更想分不清的是善恶忠奸,

更想别人也分不清,可即便是大醉一场,他依然觉得心像是被塞住了一样难受,

他知道自己失败了,然后他就躺在榻上,望着自己的双手出神。而三福,早在老

爷深塌的眼窝开始湿润之前便退了出去。



大醉后的吕文焕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了旋转,虽然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

都提不起来,但是思想仿佛一下子被打开了某个脉络,一下子很多东西都愈发的

清晰起来,最清晰的,就是礼乐崩坏四个大字,以前的时候,只觉得治下的弑父

淫母的狂徒是崩坏,只觉得朝堂里媚上欺下欺君罔上的相公是崩坏,现在,围着

自己的帐篷之外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崩坏,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正发生着什么,

只是他无能为力,只好把自己的头埋起来,把自己的眼睛闭起来。



「咚!」一条光溜溜的肉虫被丢了进来,四肢都被捆在背后,嘴上的布条里

不断传出的呜呜咽咽。吕文焕使劲拍了拍额头,想起来给这人松绑,他见识过蒙

古人捆人的手法,若是一夜不松绑,铁定四肢皆废。等他拿着短刀一步一步挪动

到这人身前不禁愣住了。



「耶律夫人!」原来这美少妇,正是殉城的大侠郭靖黄蓉夫妇的长女,丐帮

帮主耶律齐的夫人,郭芙!郭芙一听吕文焕的声音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吕文焕顿时感觉全身都像是被蛰了一般,暗道:蒙古人好歹毒的心肠,想来

此夜一过,自己在大宋将无片瓦立足之地不说,煌煌青史之上,是要被人唾千年,

骂万世啊!无数的武林人士要将自己挫骨扬灰啊。想到这里,吕文焕浑身打了个

冷战,忙对郭芙道:「耶律夫人,我这便将你放开,你切莫相信元人信口雌黄,

刀刃锋利,切莫挣扎。」郭芙果然安静下来。



吕文焕刚解开郭芙嘴上的布条,就听她恨恨的说:「先拿点遮拦!」这才想

起,郭芙现在还是光溜溜的,顿时连血带酒一起涌上头,昏昏沉沉的拿了条被单

盖着郭芙的躯干,便拿刀去割她四肢的绳子。但是越看着郭芙白藕一般的手脚,

越想起那片白花花的肉团,顿时就心猿意马起来。



第一次见到郭芙的时候,她才九岁,却已经出落的秀丽之极,脸色白嫩无比

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肤似白雪,尤其是当她

一身红衣时,双颊被映衬的更添娇艳。只可惜……正想着,听得一声痛呼,才发

现因为自己心思恍惚,已然割破了郭芙的手臂,忙正起心神,割起绳索来,困住

郭芙的是熟牛皮绳索,韧性十足,一部分已经嵌入皮肤,吕文焕只敢割出个深豁,

便对郭芙道:「耶律夫人,嵌入肌理不便割了,你挣开罢。」



谁知只一句话,郭芙便双目泪如泉涌,却咬着牙道:「以后莫要再叫我耶律

夫人,我……你尽管割断罢。」



吕文焕顿时明白,耶律齐的事情怕是郭芙已经知道了,这女人,性子倒也硬,

也不知被捆了多久,怕是手脚都没了力气挣不断,却不明说,非说要割断,是啊,

性子不硬的女人,能守卫着偌大的襄阳足足二十载么,这么想着,倒也不好真下

刀去割,只好拉住郭芙双臂,用力挣断绳索,然后起身去端了水来,便躺会榻上

闭目养神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便听得郭芙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吕文

焕拼命的告诫自己不去想那些声音是怎么产生的,可越是这么拼命的告诫,脑子

里的影像反而更清晰起来,甚至每听到一丝声音,脑子里的影像都会配上合适的

动作……顿时就觉得自己胸膛也烧了起来,头脑也热了起来,本因为喝酒而提不

起劲的四肢也越来越有力气,甚至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本来像是塞住了一样的

心情,也感到了一丝丝的松快。



水声不大,吕文焕却不敢再贪欢那丝松快转而想起了目前的形式,虽然守了

足足六年襄阳,但是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英雄更不是大侠,月前郭

黄二侠双双战死,早就人困粮绝的襄阳终于泄掉了最后一股士气,再也无计可施

的自己只能打开城门请降,请降之后才知道,郭黄二侠的好女婿,耶律齐早就因

为忽必烈给他父亲耶律楚材平反昭雪而背叛,甚至郭黄二侠的死都跟耶律齐息息

相关!再加上被蒙在鼓里的众人把郭破虏托付给耶律齐带出襄阳却被害,想来知

道了这一切的郭芙,暂时不会再去计较自己开城门这点小事了吧……



「铮!」脖子上有点冰凉的感觉,睁眼看来,刚擦洗完的郭芙努力的用被单

裹着自己,白藕般的雪臂正拿着一柄宝剑。



「耶……郭姑娘,这是为何。」



「吕贼,襄阳乃我大宋门户,我父我母半生心血尽在与此,如今被你一朝丧

尽,你有何面目立于天下!」吕文焕一听顿时蒙头蒙脑了,郭芙到底知不知道耶

律齐的事情?知道的话,为什么恨自己如此深?不知道的话,为什么又让自己别

叫他耶律夫人?



「郭姑娘,你我也是同守襄阳到城破,我且问你,郭大侠与黄女侠一去,我

若不请降,襄阳又能守到何时?」



「守到何时便是何时!」



「然后待蒙古人气急败坏之后屠城么?!破城必定会几日不封刀!!」



「那现在呢!!外面的哭号不是杀戮么?」锋利的宝剑已经割破了脖子的皮

肤,本打算求证耶律齐作为的吕文焕顿时不敢动弹,也不敢再去刺激郭芙,生怕

死在她一怒之下,已经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喉结往下滑去,吕文焕深吸两口气,

却无意瞥见了郭芙两腿间滑落的猩红和乌紫的小腹在被单之间若隐若现。定了定

神,说道:「郭姑娘你且放下剑听我说,蒙古人答应了我放过全城百姓,只在军

中行十一抽杀令……」



「军中?最是尽心的仁人志士全在军中,你就是这么对自己袍泽的么?那些

妇孺也是军中的么?」郭芙的哭喊已经有了些声嘶力竭。



「那些是意外,与全城相比还是少数……」



「那我应该谢谢你咯?全城的多数也应该谢谢你咯?谢谢你葬送了大宋两千

多个日日夜夜厮杀的希望,谢谢你为了你吕家传延罔顾同袍卖城卖国吗?负国之

贼,隤其家声!就是你吕文焕吕小六!!!」



吕文焕只觉得嗡的一声脑袋就炸了,有史以来,在外称呼别人从来都是官位,

关系比如刘豫州李师兄,私下则是表字,陌生人还讲个尊称阁下呢,再有身份的

对上个平民老头还得称呼一声老丈呢,文人之间尤其注重,辛辛苦苦寒窗十年不

就为了官本位么,直接叫名字的方式几乎就是侮辱人了,更何况称呼小名,更何

况吕文焕还算是郭芙的长辈!这种撕着脸皮指着短处痛骂的方式让他恼火异常却

又羞愤难当,不知以后将有多少人会这么骂自己……



勉强压住火气,吕文焕恨恨道:「郭姑娘,切莫出口伤人,老夫对不起袍泽

对不起令尊嘱托却没有对不起你,若说襄阳守不下去,主要却是因为你那好夫君!

哼!」



哪知这话就像一滴水进了热油,郭芙双瞳都仿佛灌血了一般,恨声道:「若

不是你出卖齐哥,我弟弟焉能早死,齐哥为了保我弟弟尸身和他父亲名声不得已

从贼,我……我能理解他却不能原谅他,与他夫妻缘分已尽,却不恨他,只你这

恶贼,待我取下你项上人头,祭奠我亡父亡母和破虏!!!」说着便将宝剑斩了

下来。



吕文焕一听,郭芙听人说的却是这么个版本,亡魂大冒。暗道一声休矣!双

手本能的往郭芙推去……



万万没想到,本以为休矣的老命保住了,郭芙不知为何狂吐一口血萎靡倒地

……



吕文焕愣了愣,小心的踢开郭芙手中的宝剑,才蹲下来细细查看,仔细看了

两遍,发现郭芙两腿间冒出一个血泡,小腹上的乌紫,倒隐隐像是一个掌印,吕

文焕本身几乎不会武功,可与一群武林豪客刀光血影里相处了二十多年,多多少

少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法门,对这些个武林人士的武功啊,路数啊,门派啊,伤势

啊也知道个大概,再细细的给郭芙一把脉,已经了然,这郭芙,似是被人以掌劲

震破了丹田,多处筋脉也是受创严重,难怪她铮不开绳索,难怪拿剑指着自己都

颤颤巍巍的。



吕文焕把郭芙抱到榻上,然后倒上一盏茶,一边抿茶一边思考起来,以后该

何去何从啊,身在敌营,死活尽在敌手,黑白尽在敌口,这么明显的颠倒黑白都

能骗的郭芙一时,那对天下人,骗一世也不会难,那到时候自己本就遭人诟病的

声名更是要污秽不堪了,到时还不知有多少心怀大宋的汉人争抢自己的项上人头,

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也定然以能唾自己一脸为荣,若想洗净一身污名,

除非能说服郭芙,可是郭芙性情刚莽娇蛮,莫说会不会听,听了会不会信,即便

是信了,依照她现在的伤势,难保不会有个三长两短,若是郭芙死在自己帐内

……吕文焕第一次开始思考蒙古人背后到底是谁主事,这般罗织的手段绝不是阿

里海牙刘整之辈所长,就连张弘范都不能有这等缜密的心思。大宋啊,你还真是

多难,这样的敌人都出现了,还有贾相公这样自毁长城的硕鼠,唉。



吕文焕思来想去也未想到一个脱局之策,似乎只有按着蒙古人给的路走到黑

才算完,暗叹一声,还不如当初学那范文顺,眼不见心不烦,哪像现在生死两难,

想着便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不大,匆匆撒点药包裹一番便对着宝剑发起了

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吕文焕又想起了襄阳这风风雨雨的几十年,说起来,吕

文焕真可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以往的时候,吕氏军政都有大哥吕文德把

持,就算是自己主政襄阳,也有郭靖黄蓉鼎力相助,现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唉,

但凡有一个还在的,相信自己在蒙古人眼里也不会是出头的椽子,哪怕是没有官

职的郭靖还在的话,相信蒙古人宁愿郭靖北觐也轮不到自己,也就不用这么为难。



说起郭靖,自己真的是非常非常敬佩他,几十年的朋友,虽然不能理解他到

底图什么,但必须崇敬他的所作所为,只可惜最后身死城破,妻女都不能免难,

如果自己是郭靖,相信只会庆幸走在最前面,不用亲眼去看到妻女所受的磨难,

不用亲耳听到儿子惨死。图什么呢,明明还有更早更好的机会让家人脱离泥潭的。

郭芙也是啊,没有父亲的憨厚却一样倔强,没有母亲的聪慧却一样刁蛮,若不是

因为他的父母,相信一定讨厌她的人比喜欢她的人多,婚后的郭芙性子倒是温婉

了些,可刚才这番接触看来,她本性从没改变,在吕文焕印象里,那年见到的那

个明眸皓齿红衣怒马的九岁女孩才是郭芙,教唆大小武往自己虎符上撒尿的臭丫

头才是郭芙,说起来,若是郭芙亲自……罪过,罪过,不该这么想,这是个御守

襄阳二十年的奇女子,自己不该从心底亵渎。



正想着,榻上的郭芙便醒了,吕文焕还是脑子里一片乱麻,自暴自弃了开了

口:「郭姑娘,便知道你不信,襄阳弃守是老夫下令,难说对错,但襄阳时至今

日吕某却非祸首,还请郭姑娘莫在逼迫于我。」



郭芙揉着脑袋坐起了身「逼迫?你投降也是被我逼迫的么?出卖我弟弟也是

有人逼迫的么?」



「令弟遇害老夫同样痛心疾首,但绝不是老夫出卖的他!」



「皓首匹夫你敢做不敢认你无耻!」



「郭姑娘,多说无益,莫不如多想想以后该当如何,听闻令妹已经脱困而出

四处云游,你还是好好将养,以后寻机去吧。」



郭芙听后顿了顿,却又惨笑一声怒道:「以后,我还有以后?你还想有以后?」



「那你还想怎地。」



「我要你老匹夫的人头!」说着又是朝着吕文焕扑过来。



吕文焕也有些恼了,劈手夺过郭芙一只手腕冷声道:「就凭郭姑娘伤病之身

么!」



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郭芙自幼要强好胜,性子一上来哪管强弱张弛,通

俗点的说法就是,这样的性子极易犯倔,而且一倔强起来什么场合对不对,形势

比人强她是不管不顾的,容易办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闯一些自己兜不住的

祸事,最著名的就是杨过那根胳膊了。于是郭芙直起身子另一只手半握成爪,劈

头盖脸就向吕文焕抓去,那架势倒与九阴白骨爪似是而非。仅一个照面吕文焕就

灰头土脸爪印连连了,气恼之余,吕文焕奋力抓住郭芙手腕,冷声道:「郭姑娘,

老夫看你孤苦才再三忍让,莫再不知好歹!」说着攥着郭芙的手腕把她丢到榻上。



刚抚了几下脸上的抓痕,就见郭芙弹起身子又冲过来,那架势倒像是要掐死

吕文焕才善罢甘休,索性心一横,抢先一步一把掐住郭芙脖子,这个时代虽不像

明清理学盛行却也大行男女之防,虽说郭芙也算江湖儿女,但是不拘小节的江湖

儿女基本都是没庙的和尚,像郭黄这样有头有脸的绝对是有庙的和尚,是不能脱

节传统礼仪的,就像是门派越大,规矩越多一样,结果郭芙扑过来的时候没遮没

拦的,现在又被吕文焕跟提溜个扒鸡似的掐住脖子,那雪白的身子晃的吕文焕都

舍不得移开眼睛。一面嘴上不饶郭芙的斥责:「没规矩,丢你爹娘的脸面。」一

面却又不松开她的脖子盯着她看起来。



说实话,现在的郭芙正当年,杏眼樱唇,容颜端丽,却又因为伤痛秀眉微蹙,

脸颊苍白,若是她神色中的刚强能少几分,绝对给人一种西子捧心楚楚可怜之感。

吕文焕再次把郭芙丢到榻上,不过仍旧虚箍着她的脖子,轻轻抚起郭芙小腹的乌

紫来。小腹的触感仿佛提醒了郭芙,羞怒之下眼圈又湿了,嘴上却不饶人的骂道:

「吕小六,我是你侄女!你已经丢了忠义礼法,又要败坏了伦理纲常么!你果然

与蒙古人人都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吕文焕一听手掌仿佛被烫一样缩了回来,却又有种莫名的冲动正在弥漫开,

我已经丢了忠义,立身不正,多丢少丢又有什么区别,这是我侄女,这是我侄女,

这是我侄女……不知为何,却是越念叨越冲动,哼,没规矩的臭丫头,是如何被

教养长大的?我……我该教养她一番……然后手掌重新覆上郭芙小腹,开始轻轻

的摩挲,视线也随着手掌游走起来。之前一直非礼勿视不敢细看她的身子,现如

今仔细打量之下才发现,这郭芙居然是个白虎!顿时暗暗腹诽,那耶律齐叛出大

宋不会就是为了躲这白虎煞吧。



郭芙见一顿喝骂之下吕文焕仍是不规不矩,心里一片凄然,只当是他要与那

蒙古人一般黑透了心肝,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今日怕是自己免不了被辱不说,

最后也要沦为两脚羊,更是挣扎着嘴不停歇痛骂起来:「吕文焕,枉你诗书传家,

枉我先父与你相交二十载,却没看透你家无礼仪人无廉耻,心无仁义德无诚信,

你这头头吃人的豺狼,吕小六……啊……」



本还心怀忐忑的吕文焕听得这番痛骂,那可真是血灌双瞳,脑子里还没来得

及想,手上先动了,对着郭芙白白的阴阜就是一巴掌,郭芙的性子受的这般奇耻

大辱,顿时声调仿佛是气息从胸腹间被挤出来的一般,尖锐的能刺穿耳膜。也不

知是怎么个鬼使神差,又是一巴掌拍下去,然后用掌肉揉起来,然后脑子才反应

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遂低下头,就如同他的祖宗先人都在他抬头三尺之处一般,

可一低下头,又总是想起无数个日夜里埋头苦读的微言大义。人家是举头明月低

头故乡,自己是抬头低头都甩不掉那种羞愧感,抬起胳膊就衣袖遮面。也是这时,

他才明白为什么文人们羞愤难当就喜欢衣袖遮面,也不知那贾相公会不会有不为

人知的衣袖遮面之时,从贾相公那祸害起来义无反顾的劲头来看,估计是没有,

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底线的。



这么自我心理安慰了一番,却发现更尴尬了,衣袖遮面,手上沾染的来自郭

芙的甜腥味儿却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吕文焕知道,其实那只是郭芙因为丹田受损

所流出的血,却抓挠的人心里更是跃跃欲试,胯下肉根都升起了旗杆,有衣袖挡

着……吕文焕伸了伸舌尖,一个怒骂着那只是血,污秽的如同月信,你是变态的

吕文焕顿时被另一个手舞足蹈的吕文焕踹倒,雀跃的吕文焕像是烈火烹油一般。

没错,烈火烹油,吕文焕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油,所以不污秽,不变态……就

再度伸出了舌尖。



这一刻的吕文焕,再也没有去想家国蒙难时的苦楚,没有去想如何承受史书

刀笔的难堪,趋吉避凶的本能一下子就让阻塞的心情仿佛一下通畅了大半,他自

己都没意识到,路,慢慢的开始走偏了……



骂的气短的郭芙终于哭了起来,嘴上仍是低声的骂着吕文焕,眼泪止不住的

顺着面颊流,郭芙人虽莽,却不是没脑子,只是这一刻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想自

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屈辱,不敢去想有多少人在承受这样的屈辱,她知道结果,却

不敢想那个过程,甚至心里咯噔一下……母亲,母亲年逾六旬,母亲是战死,一

定没有,一定不会有……



吕文焕终究没有再去细细的品尝,只是热着脸皮抿干净嘴唇,又搭手在郭芙

的白阴户摩挲起来,虚拢着郭芙脖子的手也奔着她胸前白嫩的肉团揉去,他看出

来了,此时的郭芙可以说是身伤力竭,只能任人鱼肉。郭芙胸不大,但是胸型就

像是个桃子一样,三十一岁的人,因为常年练武,挺胸曲腰弹性十足,为了验证,

吕文焕低头在她侧腰啃咬起来,果然口感劲道又香滑,吕文焕相信,拥有这样一

身劲道的肉,还同时拥有媲美绸缎的皮肤,这个女人绝对是个极品,一下子就有

很多的和弹性有关的动词从吕文焕脑子里蹦了出来,夹,挤,吞,吐……



不行了,喝了酒的仿佛是身下那个肉根,又热又涨起来。郭芙更是不好受,

吕文焕啃咬的那地方太寸太缺德了,就在那腰眼附近,脑子里接收到的腰肉的痛

感和腰眼酥麻痒的感觉还有心里一阵一阵的屈辱感混杂在一起,想痛哭又痒的想

笑,在这种屈辱中一旦笑了无疑跟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似的,那种酥麻偏偏又在不

断的抽走自己本就没有多少的力气,连喝骂都更像是呢喃起来,郭芙索性闭上了

嘴。



吕文焕抬起头,右手成掌,食指紧压无名指,就用中指的指腹顺着郭芙粉白

的肉缝滑动起来,血液,气味锈腥,但是破过鼻子的朋友都知道,血液稍微一干,

摸上去以及鼻子里的感觉就会干涩无比,但是那条肉缝里,来不及干涩,就被人

体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重新润滑了起来,吕文焕分不清那种粘滑到底是什么,但

是能看到肉缝漫出的液体逐渐的清亮起来,沾着那些粘滑在肉缝顶端的珍珠上一

弹,就感觉一层的鸡皮疙瘩从下而上的漫过郭芙的全身,以至于左手揉搓的山峰

顶端,内嵌的乳头逐渐硬着凸出来……就像是雨后的春笋冒头一般。



还不如当初学那范文顺悬了梁,省的现在生死两难,郭芙也这么想了起来,

怎么做都是两难,夹起腿张开腿两难,只能无动于衷不出声的装死人,希望能扫

掉吕文焕的兴致,但是下身真实的反应她心知肚明羞愤欲死,以往从未有过这样

的感觉啊,从腰眼开始就像打开了一个闸门,再也没有阻拦的欲望和滑腻腻的体

液就那么倾泻而出,阴蒂被揉搓的时候郭芙就像是膝跳反射一样弓起了身子夹紧

了双腿,那一波一波的感觉如同热浪一样吞噬着她,从内而外的感觉是没法防御

也没法无动于衷的,因为身体不争气,眼圈越来越酸涩。滚烫的泪水肆意流淌起

来。



女人真是水做的,吕文焕暗叹,这郭芙从被丢进帐篷出的汗流的泪再加上从

扇贝里挤出的蜜汁似乎永不见底一样,搓着她的阴蒂,吕文焕重新低下头去,对

着乌紫的掌印轻轻舔了一下,郭芙并没什么反应,吕文焕便放心的舔舐起来,在

动物界,袒露自己的肚皮代表的是臣服,因为大部分动物的肚皮都是弱点,这些

武林人士也是如此,过招时空门大开门户大开就是袒露出了胸腹弱点,吕文焕用

舌头在郭芙的肚脐里转着圈,成就感难以言诉。



郭芙一直在哭,先前是因为屈辱,现在则是又急又恼,这吕文焕怎么净喜欢

钻挠些生僻地方,腰眼肚脐的谁家啃来亲去的,怎么,怎么就那么挠人心扉,还

不如捅进去进出一番发泄够了把我拉出去杀了,不行,不行不行了,郭芙再也没

忍住,蜷缩起身子用腿就把吕文焕的脑袋夹在了胸前,一股股的战粟感从整个下

身四散开来,阴蒂丹田遥相呼应,层层叠叠的快感终于湮没了郭芙……



小泄之后的郭芙眼神都涣散了,吕文焕抽出脑袋,趁机将自己脱的只剩一条

亵裤,又拿过木盆清水酒水,清洁起郭芙的下身来,酒水的刺激让郭芙回了回神,

抬头盯着自己下身的血块看了眼,吕文焕呐呐道:「倒也活血清淤了,淤血排出,

你的伤势能快些好起来。」



郭芙闻言瘫在榻上,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还能活到伤好么,即使好了又

能怎样。」随即想起,肚脐,丹田所在啊,自己被人家猥亵了那么久的不仅仅是

女儿家的私密处,还有武林人的要害和自尊。正想着,就觉着身子一转,自家的

双腿已经被那吕文焕抗在了肩上,搭眼一看,吕文焕正低着头,一手扶着粗大的

肉棒在自己的门户磨蹭,郭芙忙提起力气抵住吕文焕的双膝,惨声道:「看在你

我同是汉人,事后杀了我罢,莫让我受那两脚羊之辱。」说完心中愈发悲凉,现

在的自己连商谈的余地和条件都没有了,只能指望着吕文焕尚存一丝不忍来给自

己个痛快。



吕文焕闻听此言当即僵住,脑子里清明一闪,我这是在做什么……在毁掉自

己以往的一切么,亲情,道德,甚至廉耻……看着身下的郭芙,心中一苦,其实

已经毁掉了……自己走进蒙古军营的那刻,就已经没了回头路。他不敢去看郭芙

的眼睛,只低下头去,嘟囔道:「你是我侄女。」这话本意是安慰郭芙,自己会

拼力保的她周全,可不知为何,话一出口,手中的肉棒反而又粗大了一圈。也不

知郭芙是怎么想的,凄然一笑,便摆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肉棒已经涨的发痛,欲火重新占领头脑的吕文焕一手捏开郭芙的肉唇,一手

将龟头往那肉色溪涧塞了过去,龟头才一进去,就感觉像是被箍住了一般,深吸

一口气,发福的圆腰一挺,肉棒就进去了大半,但是很奇怪,按说女子阴户,只

在门户紧窄,如同皮箍,但凡进去以后就松快许多,随着慢慢运动,门户也会渐

渐放松下来,有些特殊的门户松快里面紧窄的,则是一类名器,以前吕文焕几乎

是整个襄阳风月班头的恩客,可郭芙这个却着实吓了他一跳,因为进去之后也不

是松快,也不是紧致,仿佛又套了层皮箍,像是两层皮箍各自缠住了自己的肉棒。

半根肉棒就被两道皮箍勒成三段似的,尤其束在龟头的伞盖之下的那道,阵阵酥

麻刮在骨头缝里,吕文焕顿时就一顿腿软。



定了定神,舌顶下颚气沉丹田,吕文焕沉腰往深处慢慢插进去,这一下更是

要命,又进去没多少,就觉得肉棒又是被套上一层皮箍而且似乎已经抵到了郭芙

的花心,这下可为难了,浑身酥麻的像是万蚁咬噬一般,这到底什么情况?才进

去大半就见底了?那三道皮箍恰恰好的阴门一道勒阳根,龟头棒身各一道,再加

上未预料到那么浅的花心嘬咬着龟头,差一点就缴了械。



吕文焕不敢再动,只得俯下身子抱住她,略微发福的小腹紧紧贴着,埋头在

郭芙耳边呼哧呼哧喘起粗气来,一边缓缓劲一边对照着以往遇到的名器对比起来,

九曲羊肠?不是,羊肠是拐弯的这个是直来直去的,重岚叠峰应该很深不这么浅

啊,三道,三珠春水花心是该藏着的啊,奶奶的,本来是个白虎就很意外了,结

果还是差点栽了个跟头。思来想去似乎哪一类都不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暗暗

庆幸之余安心的享受起来。吕文焕一手揉搓着一双椒乳一手摩挲着郭芙的桃腮,

下身不安分的律动起来。



郭芙此刻更是难过,婚后她便知自己体质敏感,可那耶律齐不知为何总是匆

匆结束,有时甚至刚进来便狂泻一番,想不通为什么,耶律齐便渐渐的少与她行

房,是以婚后一直无所出。吕文焕一进来郭芙就叫了声苦,吕文焕的家伙虽上些

年纪不若耶律齐硬,但是比耶律齐粗了一倍有余,郭芙只感觉自己会被撑裂,不

禁想起来门外那些下身插入木桩的两脚羊,顿时浑身一个冷战,得,膣内更是紧

绷起来。



吕文焕刚缓过半口气,就觉得肉棒被一阵汲吮,要射的本能让他再也顾不得

身下女人能否承受,龟头顶着花心就往捅了下去……没想到花心被龟头越顶越深,

整个腔道仿佛被拉伸变长了一般,虽然更是紧致,但是那紧勒肉棒的三道皮箍却

仿佛消失了……这下压力大减,才勉力压下射精的冲动。再看郭芙,脸上的表情

如诉如泣,吕文焕这才注意到,这郭芙的身形,腰臀比一般女子圆润的多,那肚

脐却比一般女子低了很多,难怪花心短浅内有乾坤。



压下射精的冲动,吕文焕再度小心翼翼的律动起来,只进出了十几次,便稍

稍了解了这正享用的这名器,若是猛一下扎进来,缓进缓出之时,那三道皮箍仿

佛从不存在一般,肥厚的肉穴就那么慢慢吞进自己的整根肉棒才能抵的花心,可

要稍有急疾,马上就如捆仙索一般缚住肉棒,再试了十几下,吕文焕便放下心思

的驰骋起来,急进缓出,缓进急出,缓进缓出,让他每一次抽插都有着不同的享

受。



对吕文焕来说仿佛三道生死门一般,对郭芙来说就像三根直通心扉的琴弦,

每次拨动那种从心肺深处透出的战粟如同波浪一般传遍全身,那哼哧哼哧的热气

还一直吹在耳朵眼里如同火上浇油,郭芙紧闭着双眼,用尽浑身的力气,绞着被

单的双手更是指关节都发白了,身上男人的热汗不断的滴在自己身上,郭芙自己

都说不清在坚持什么,她知道下身滑腻腻的体液已经把她出卖的干干净净,却还

是紧咬牙关告诉自己少丢一点人是一点。



已经性致勃勃的吕文焕扫了一眼床头,劈手拿过一壶马奶酒润了润嘴,然后

朝着正在郭芙蜜穴进出的肉棒倒了下去,本就苦苦忍耐的郭芙下身乍然受凉「啊

……」的惊叫一声,声音里却全都是媚意,一开了口就再难忍耐,咬着唇哼哼哈

哈的低吟起来,吕文焕得意的一笑,却发现这样的游戏别具风情,便不时的往肉

棒上浇着冰凉的马奶酒,奶酒糊满了两个人的下身,随着肉棒进出摩擦的愈来愈

粘稠,最后泛起白沫来,一进一出之间,外面冰凉的奶酒和里面火热的膣腔那种

鲜明对比感更是让吕文焕飘飘欲仙,翻过软的面条一样的郭芙又是一番进进出出

奶酒浇灌。



被吕文焕从背后袭击深入的郭芙只觉得自己如同牲畜一般,姿势神似不说,

还拿酒淋自己!想着想着,却觉得腔道被沾了酒的肉棒摩擦的如同被灼烧一般。

回过头恨恨的瞪了一眼驰骋抽抽的男人,屁股上「啪」的就挨了一巴掌,吕文焕

俯到郭芙耳边低声「小红马,驾!」郭芙这时候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比刚被

丢进大帐的时候更想杀了他,自己是爱穿红衣不假,刚想着他把自己当牲口他就

来这么一句,太可气了!!!可她还是低估了吕文焕。蒙古人长居塞外,不会造

器皿,多来自交易,所以多陈旧些,比如这个酒壶,壶嘴早都磨的圆润了,借着

那说不清都有些什么的滑腻腻白液,吕文焕顺手就把壶嘴塞进了郭芙了菊门……



这下郭芙就如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蹦越起来,嘶声喝骂:「你不是人!你不

是人!」吕文焕把那郭芙双手反剪,粗声粗气的抽插着,真是自作孽,冰凉的奶

酒一激,郭芙的腔道一下子紧致了数倍有余,本来若隐若现的三道皮箍更是紧勒

不断,吕文焕额冒青筋费力抽抽,郭芙更是难受,每一次抽插都像是拉风箱一样,

肉棒一往外抽,身体便从酒壶往后门谷道里吸奶酒,郭芙只感觉下身都不是自己

的了,火热的肉棒灼烧着膣腔,冰凉的奶酒浇灌着后门,欲望如同汪洋,自己像

是一叶挣扎的扁舟,被漩涡吞没,神识都模糊了起来……



肉棒上传来的绞榨感让吕文焕再也坚持不住,干脆放开心思,大出大进起来,

每次都抽到底捅到底,一直不敢尝试的急进急出没几下就吸干吕文焕最后的力气

和清明,重重的把自己怼进郭芙,吕文焕嘶吼着感受起肉棒的跳跃来……肉棒传

来的花心的吸吮感让他一阵一阵的头发昏,恨不得就昏倒在这个女人身上,直到

肉棒不再跳跃,吕文焕笑了起来,他知道,他把郭芙这个小侄女的最深处花房浇

灌了一遍。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文焕吻了吻郭芙的耳垂,爬起了身,酒壶都见空了,吕

文焕拔出壶嘴,望着郭芙前后洞一起吐着白色的浓浆,心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满

足感。



吕文焕给自己倒了杯茶,细嘬两口,就想喊郭芙起身清理一下,结果翻过郭

芙一看,立刻就像是被凉水浇了一头,原以为郭芙只是欲仙欲死的小死过去,却

见郭芙气若游丝,脸色煞白,下身的白浊浓浆里更是带了些许猩红。吕文焕身形

不由晃了几晃,扶住桌子,颤声喊:「郎中,郎中!!」



门帘一掀,进来的居然是阿里海牙,阿里海牙打量了吕文焕一番,又打量了

榻上的郭芙和一片狼藉,古怪的一笑,对着吕文焕道:「草原上的勇士牧羊打猎

是把好手,怜香惜玉的花样,还是你们宋人高明,我便去军中给你请郎中。」说

着不待吕文焕答话,出门打马而去。



「怎么样了?」



「回郡主,吕文焕已然入瓮。」阿里海牙说着,便对雪寒郡主粗粗描述一番。

然后问道「郡主,不知哪个女人……」



「呵,有意思,那女人身份特殊,既然有点作用,派几个郎中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昏暗的夜晚,甜腥的晚风,寒冬里的上弦月像刀刃,又像是一把对着大地的

弯弓。

【完】